都是被家里人逼的,荣飞燕当然也是和张桂芳一般无二。
不过,相比较于张桂芳的主观能动性,荣飞燕却是要温婉许多,她的身边除了一个老嬷嬷候着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管家长辈看着。
毕竟,张桂芳的身边要不跟着忠伯这位长辈的话,怕是她今日去哪儿了,还都不一定呢!
虽然张桂芳和荣飞燕在各自家中的地位差不多,都是极为受宠的,甚至,荣飞燕在荣家还要更胜一筹,但是,因为两家的环境以及底蕴不同的缘故,相比较于荣家的虚浮,英国公张家却是要沉稳许多,有种“重如泰山”般的历史沉重感。
“牡丹,那边人在说什么呀?”
因为二人曾经历过一场生死之难的缘故,所以,荣飞燕和牡丹之间的关系却是变得极好,虽然有时候荣飞燕还是有些任性,但对牡丹,她确是真心相待,有了种姐妹的感觉。
而且,也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荣家阖府上下都是对其另眼相看,尤其是荣老爷,那几乎都是将其视作了他自己的半个闺女。
在荣府之中,牡丹的地位却是有些不同的。
“姑娘,她们好像是在谈论盛家的小公子。”
“盛家公子?”
荣飞燕听得一呆:“这盛家是什么门户?”
“难道,这京中还有什么盛家是我不知道的吗?”
在听到牡丹说什么盛家公子的时候,荣飞燕的第一关注点并不是落在后面的“公子”二字上,而是前面的“盛家”。
其中,一半是因为荣飞燕已经“心有所属”,所以她对别的公子们也就没有了什么太大的“世俗的欲望”。
在她的心中,其最大的愿望则就是希望能找到自己的恩公,然后再报答其恩情。
当然,这报恩也是有讲究的。
因为荣飞燕是个比较传统的姑娘,所以,她也就只能是以身相许,以自己的下半辈子来回报她的恩公了。
其次,也是因为荣家的教育问题,毕竟是近些年才起势的,所以荣家更关注的还是家世背景什么的,所以,荣飞燕在耳熟目染的环境中,倒也是不经意地沾染了这个毛病。
而据荣飞燕所了解的信息,这京城之中似乎并没有什么有名的盛家啊。
难道,这盛家是什么新兴的家族吗?
荣飞燕有些狐疑地望向了远处,准备看看那盛家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姑娘!”
不同于荣飞燕的完全不清楚,牡丹倒是打听到了不少的信息,而且,她和忠伯一样,也是提前背下了一些资料。
其中,就包含了这些参加乡试的学子们的家世背景什么的。
而且,越是名声不小的,才名在外的,牡丹就是注意的越仔细,记下的也就越详细。
恰巧,盛长权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
……
(今天加班,争取明天把这几章改完)
……
另一边,在经过三天时间的“苦牢”之后,众位学子也终于是从那乡试会场里走了出来。
不过,除了少部分身子骨健壮的学子之外,别的人,甚至可以说在场的百分之九十多的人全都是一脸的倦容。
甚至,还有人面色惨白地从会场里“移”了出来。
没错,就是移!
他们的走路方式“与众不同”,是沿着墙角一点一点地往外挪移,那颤颤巍巍,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模样,着实是让人唏嘘不已!
唉,没办法,谁叫他们就一心只读圣贤书呢?
因为长期缺乏身体上的锻炼,所以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的身子骨十分之羸弱,不过是一场才三天的乡试就已然是让他们摇摇欲坠了,真不知将来的会试又要该怎么办?
要知道,会试可是要比这乡试还要艰难的,而且,最重要的则是,会试可是需要持续六天方可结束的。
当然了,这些人究竟还能不能坚持到会试也不一定,此时说这个倒也早了些。
……
“乖乖!”
“原来,乡试这一场,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啊?”
人群里,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且又女扮男装的英国公之女,张桂芳,在见到如此之多的人从会场里走出来后,她就一脸的震惊!
“这么多的人,真是可惜了啊!”
看着眼前拥挤的人群,张桂芳仿若脸上满是惋惜!
“若是这群人能跟我一起去行伍里练练就好了!”看着这些书生,张桂芳的眼睛都有些红了,她微张着红唇,喃喃自语:“这些家伙,可都是些上好的兵源啊!”
“若是能入伍,那定然是能增强我朝大军的实力!”
到底是将门虎女,张桂芳在见到这些学子的第一时间里,就是想要将这些人拐回军营。
当然,就凭这些柔弱书生,也自然是不可能做持刀的兵卒的,其实,张桂芳的想法也很简单,她就是觉得军中识字的人不多,所以想要将这些人拐回去,然后带带其他人,教会他们什么叫做军令。
没办法,此时入伍的士卒们大多都是目不识丁的百姓,要不是领军的大将手段过人,这些百姓们组成的军队怕是连命令也听不清楚。
而增强他们的默契性,这读书人却是少不了的。
“咳咳!”
而就在张桂芳还在琢磨着自己的大计究竟能不能成功的时候,她身边的老管家,却是突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啊?”
感知到自己身后传来的这道声音,张桂芳的身子顿时就是一僵!
半晌。
“行了!”
“忠伯,我知道了!”
张桂芳有些不满地偷瞪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老者,面上也是适时浮现出一片无奈之色。
“忠伯,我这不是正在看吗!”
“您老人家呀,就别再催我了!”
张桂芳的声音拖得老长,状似不满。
“呵呵,姑娘!”
张桂芳身后的老者,也就是忠伯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却是微微一笑:“这可不是老头子我在催您呀!”
“只不过,是国公爷下的军令,老头子我也不敢反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