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一个早已对结果不重要的答案。
黑河大营,中军大帐
“大将军,侯爷昨日便赶往四方城去接乌末,烈阳二国使团,估计也差不多该回来了”魏千里抱拳道。
主案前,墨凌寒微微点头“听说近日来黑河战场连连大捷,你这一把手干得不错啊”
“大将军过誉!”魏千里赶忙俯首,继而抱拳再道“投入黑河战场的六国军队之所以能从末将调度,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有侯爷坐镇”
“怎么,依你的意思,那小兔崽子现在就是块活招牌?”墨凌寒笑问。
魏千里内心一颤,随即单膝跪地“末将不敢!”
“老魏啊,当初你是刚硬的过了头,这怎么上了年纪,反而又拘谨的过了头”
说话间,墨凌寒从案前走出,亲自托起了前者“怎么,果真是心气儿没了?”
“末将现在还能带兵,早就知足了”魏千里苦涩而笑。
“当年的事,我也听过一嘴”墨凌寒拍了拍前者胳膊“记住,该是你的,如何它也丢不了”
“大将军!”魏千里重重抱拳,眼底复杂万千。
“怎么,还要让本王说的再直白些?”墨凌寒淡笑道。
“大将军,您,您的意思是?”
“自己琢磨去”
“是!末,末将明白了!”魏千里激动抱拳,短短三言两语间他都忘了自己究竟抱了几次拳。
但饶是如此也难掩激动之情,甚至脖颈处的青筋都已然暴起。
这些年来或许旁人都觉得他不在意,甚至有时候他自己都将自己骗了过去,可每每遇到昔年一同征战的同袍时,每每看到那一柄柄只有大月军侯才有资格佩挂的战刀时,他又何尝不在意。
本该侯爵加身,光耀门楣,不过就是一口血气方刚,一切皆随之消散。
而今,他等到了,等到了那份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此间感受,纵是以他多年心境也实难平复。
墨凌寒摆手道“行了,去看看那小兔崽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