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待见小爷?”墨书双手环抱,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屋内众人。
“见,见过什长!”
“不知什长大人到来,我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直到这一刻,坐在炕上的六名兵卒才连忙跳下火炕,连同地上的独耳青年纷纷向着前方抱拳拜道。
墨书抬眼,看向近前独耳青年“你,叫个甚?”
“回什长大人话,在下叫戈登,不过,不过平日里弟兄们都喊在下残耳!”独耳青年当即抱拳。
“残耳...”墨书微微点头,继而随意开口“打今儿起,你便是这七分队的副什长了”
“什长大人,若是要升迁副什长一职,还需,还需百夫长大人的点头方可....”残耳努了努喉咙,忐忑出声。
“小爷说话不管用?”
“管,管用!管用!”
“我等,见过副什长!”
一时间,屋内六人纷纷转身,对着残耳便抱拳喝了出来。
别的都先不论,单单是方才那一招之力就让所有人内心一颤。
残耳是谁他们在清楚不过,别说现在一个副什长。要是当初没得罪人的话,依残耳的本事最次那也得是个百夫长。
其一双铁拳不说力达千斤,那最少也得有个八九百斤。
而仅仅一个少年,便能如此轻易接下那记重拳,此间份量,犹如深渊。
不知为何,随着几人尊声喝罢,屋内又一次陷入了安静。
对此,墨书也不在意,反而自顾自的摆弄起了桌面上的牌九。
良久后,七人中一身着破洞军袍,约摸三十上下的兵卒才有些忐忑的开口道
“什长大人,看您面相,怎么,怎么像是月人...”
“不是像,就是”墨书接话道,手中却依旧摆弄着桌面上的牌九。
“您!您就是前段时间传言的那个大月质子!?”闻言,残耳面色一变,顿时失声道。
“别他娘一惊一乍的”墨书随意摆了摆手,期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继而再次出声
“对了,那军袍,甲胄,兵械啥的,都去哪儿领?”
见状,先前开口的兵卒连忙俯身接话“回,回什长,咱们没军袍,没甲胄,兵械倒是,倒是有些个战刀,虽说都崩了口,但将就将就也能用....”
“你,你说了个啥?”墨书侧目,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小人,小人绝不敢胡诌啊!就是小人身上这件破军袍也是,也是当初在战场上扒下来的”
看着前者那身满是破洞的军袍,半晌后,墨书才平复了一番心绪“叫个啥?”
“回什长,小人叫熊山,您,您喊小人熊瞎子就成”一身破烂军袍的熊山再次抱拳。
“什长,咱七分队是斥候分队,队里倒是有几匹瘦马”残耳随声上前。
“几匹?”墨书挑眉。
“三,三匹。本来是有五匹的,上次外出瘸了两匹,只能给弟兄们加餐了”
闻言,墨书彻底没了话,但同时也对眼下这奴隶军有了一个真正的了解。
马瘸了的确是活不了了,但作为一匹战马,纵然是瘸了,可要不是到了绝境,谁也不愿意去吃那陪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