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现下父亲关在牢中,我们可怎么办啊。”金芷钰满脸泪痕,声音哽咽地哭诉着。
金夫人一脸愁容,无奈地叹息道:“女儿啊,现下确实毫无办法可言啊。你父亲犯下如此重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如今圣上仅仅将他打入大牢,尚未有更进一步的明示,实在令人忧心忡忡。”
金芷钰心急如焚,坚定地说道:“父亲必定是遭受奸人所害,我这便前去恳求秦王,请他务必彻查此事。”
未等金夫人来得及劝阻,金芷钰已然转身飞奔而出。转眼间,她来到了秦王府门前,正欲迈步而入,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去路,厉声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秦王府!”
金芷钰急忙解释道:“烦请诸位行个方便,小女子乃是刑部金大人之女,特此前来拜见秦王殿下。”
侍卫听闻来人身份,不敢怠慢,赶忙入内禀报。然而此刻,龙非夜并未在府中,反倒是韩芸汐恰好在此。守卫匆匆赶到韩芸汐面前,恭敬地禀报道:“王妃,门外有一女子自称是刑部金大人之女,求见王爷。”
韩芸汐微微颔首,轻声吩咐道:“既是如此,让她进来吧。”守卫领命而去,旋即打开大门,放行金芷钰进入王府。
金芷钰踏入房间后,目光快速扫过四周,并未发现秦王的身影,心中虽有些失落,但仍礼数周全地跪地参拜道:“臣女金芷钰拜见王妃娘娘。”
韩芸汐微微颔首示意其起身,并轻声问道:“起身。不知金小姐此番前来寻王爷所为何事呢?”言语间透着一丝淡淡的好奇。
金芷钰听闻此言,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尚在牢狱之中受苦受难的父亲,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涌出眼眶,哽咽着哭诉道:“王妃娘娘啊,请您务必发发慈悲救救我那可怜的爹爹吧!他老人家实在是遭人诬陷,蒙受不白之冤呐!”
面对金芷钰如此悲切的求情,韩芸汐却忽地轻笑出声。金芷钰见状,满心狐疑,忍不住唤了一声:“王妃娘娘?”似乎对韩芸汐此刻的反应感到十分不解。
只见韩芸汐缓缓站起身来,移步至金芷钰身旁,一脸严肃地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令尊是含冤受屈之人,可有确凿证据能证明此事?若无真凭实据,仅凭你一面之词,又怎能断言令尊就是清白无辜的呢?”
韩芸汐这番犀利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刺金芷钰的心窝,使得她顿时哑口无言。紧接着,韩芸汐继续追问道:“你可知道西北刘大人府上发生的那件惊天大案吗?”语气愈发凝重,仿佛要将整个空气都凝结起来一般。
金芷钰面色凝重地说道:“臣女知晓此事。”韩芸汐眼神坚定地回应道:“既然你已知晓,那就应当明白,那件事情乃是你父亲所为,虽然你父亲也是为他人办事,但那件事压根儿就不存在所谓的走水一说。只可惜啊,那些关键证据早已被你父亲的手下抢先一步取走。”
此时此刻,站在门外的刘玉燕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恨不得立刻冲进屋内,亲手斩杀这个仇人的女儿。
另一边,当金芷钰听完这番话后,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那个一直以来对自己疼爱有加、关怀备至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是如此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之徒呢?
她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更不愿意去相信它。于是,她茫然失措地转过身来,默默地向韩芸汐行了个礼,然后失魂落魄地退出了房间。
望着金芷钰那摇摇欲坠、渐行渐远的身影,韩芸汐不禁心生怜悯之情。拥有这样一个狠心绝情的父亲,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和痛苦。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暗自感叹命运的无常。
待金芷钰返回府邸后,便径直走进自己的闺房,并随手关上房门。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声从房间里传出,响彻整个庭院。此刻的金芷钰正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尽情宣泄着心中的委屈与痛楚。
刘玉燕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慌不择路地冲出了府邸,她的脚步踉跄而又急切,仿佛想要逃离某种无形的恐惧和痛苦。终于,她找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那里四周无人,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