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几条街,把那些个胡同巷子都转遍了,还是一无所获。
我这脚底板都磨得生疼,嗓子眼也干得要冒烟了。
“这可咋办?”我心里越来越着急,急得在原地直打转,双手不停地搓着。
这时,我看到一个小孩在街角玩耍。那小孩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脸上脏兮兮的,鼻涕还挂在鼻孔边上。
“小朋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画画的叔叔?”我走上前,弯下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
小孩抬起头,眨着大眼睛看着我:“画画的叔叔?没见过。”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我冷不丁一扭头,竟瞅见墙上有一幅透着古怪的画。
“老李,你看!”我眼睛瞪得溜圆,伸手直直地指着那幅画,急吼吼地说道。
老李忙不迭地凑过来,眯缝着眼,鼻尖都快贴到画上了,端详了好一阵:“难道这是李寻留下的线索?”
说罢,我俩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逮着人就问这幅画的来头。好不容易,从一个弯腰驼背、满脸褶子的老人嘴里打听出来,这画是在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找着的。
“走,去那工厂看看。”我一咬牙,抬脚就走。
到了那废弃工厂,大门锈得不成样子,还上着把破锁。四周的杂草长得都快比人高了,风一吹,沙沙作响。
我和老李相互对视一眼,心一横,挽起袖子就开始往上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俩才狼狈地翻进了工厂。
一进去,满眼都是生锈的机器,东倒西歪地堆着,有的还缺胳膊少腿。
破败的厂房歪歪斜斜,窗户玻璃碎了一地,风呼呼地往里灌。
“分头找。”我一边说着,一边朝一间厂房走去。
我刚走进那间厂房,一股子霉味就直冲鼻子。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破木板子、烂布条子啥都有。
我小心翼翼地扒拉着,生怕碰到啥不干净的东西。
正找着呢,突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老李!”我心里“咯噔”一下,啥也顾不上了,撒腿就朝着声音的方向狂奔。
等我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老李脸色煞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正玩命地跑着。
后面一只大狼狗张着血盆大口,獠牙都露出来了,汪汪叫着紧追不舍。
“快,上这边来。”我扯着嗓子大喊,急得直跺脚。
老李听到我的喊声,扭头就朝我这边冲过来,那狼狗跑得更快了,眼看就要扑到老李身上。
我捡起一根棍子,朝着狼狗挥舞着:“走开!”
那狼狗这才停下脚步,冲着我们汪汪叫了几声,
“吓死我了。”老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都白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
“别耽误时间,接着找。”我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手里紧紧攥着手电筒。
我们又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李寻的踪影。
“难道线索又断了?”我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嘟囔着,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就在这时,我眼睛一亮,发现地上有一块破布,上面好像有字。
我赶紧捡起来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地下室。”
“走,去找地下室。”我一挥手,抬腿就走。
我们找了半天,终于在一间厂房的角落里发现了地下室的入口。
入口处黑漆漆的,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
“小心点。”老李咽了咽口水,紧紧跟在我身后。
我点点头,咬了咬牙,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墙壁上满是水珠。
我们慢慢地走着,突然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李寻?”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可是没有回应。
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身影。
“李寻!”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只见李寻虚弱地躺在地上,身上满是伤痕,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头发乱得像鸡窝。
“快,救他。”老李着急地喊道,上前就要扶起李寻。
我赶紧拦住他:“别乱动,先看看伤得咋样。”
老李站在一旁,急得直搓手。
我仔细查看了一下李寻的伤口,说道:“还好,都是些皮外伤。”
老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我把李寻扶起来,让他靠在我的身上:“能走不?”
李寻虚弱地点点头:“能,就是有点没力气。”
“那行,咱们赶紧出去。”我说着,和老李一左一右扶着李寻。
刚走没几步,李寻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小心!”我和老李赶紧用力扶住他。
李寻咬着牙:“不好意思,拖累你们了。”
“说啥呢,咱们是兄弟!”我说道。
老李也跟着说:“就是,别废话,赶紧走。”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这地下室的路又湿又滑,走得格外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了出口,我和老李都累得气喘吁吁。
我们扶起李寻,准备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