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起擀面杖,风声呜呜响,硕大的擀面杖从天而降。
老陈脸色大变。
“别别别——”
“我……我儿子是江氏集团少爷身边的红人儿,你不能……”
咣!
一擀面杖落在老陈脑门上,李玄一脸轻蔑:“你儿子牛逼,怎么不让他掏钱给你老婆治病?”
“我……我,我说——”
老陈脑瓜子嗡嗡地,不敢直视李玄。
“我,我把家里钱输光了,寻思房子卖了,捞回本儿就,她死活不让,我一……不小心……就……就擀面杖砸她头上……”
“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我对不起她,呜呜……”
老陈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诚心悔过,还是太痛。
一起来的工人全都愣住。
难以置信地望着老陈,手指颤抖,嘴唇蠕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哧——
一辆奥迪A4停在大门口。
下来一位穿白衬衫、黑西裤的平头青年,眸中露出丝丝戾气。
进门就是一脚,重重踹老陈后腰上。
随后掏出一份请柬,递给李玄。
“李玄,这是江少叫我送的婚礼请柬,江少说,请你务必出席,届时会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平头青年文质彬彬,面露职业微笑。
“陈宇?”
李玄一家,当即认出平头青年。
老陈捂着老腰,蜷曲着腿,在地上翻滚。
啊——
嗷——
“小兔崽子,你特码不是人!老子养你这么大,你特码敢踹老子?”
“唉哟!我的老腰啊——”
老陈疼得哆嗦。
陈宇瞥一眼老陈,冷哼一声:“我妈手术费不用你操心,家里的房子你想卖就卖,想赌就赌,没人拦你,等我妈手术完,我会把离婚协议送来,我和我妈净身出户,与你再无瓜葛。”
陈宇声音很冷淡,仿佛一潭死水。
老陈还在骂,亲娘老祖宗都骂了,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仿佛丝毫没在意他是陈宇的父亲,有着共同的祖宗。
陈宇皱了皱眉头,对着李玄一家抱拳。
“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拽着老陈一条胳膊拖了出去。
咔嚓一声,老陈右手应声折断,惨叫声再次响彻。
其余人见状,逃似的,鱼贯而出。
出门时都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相继摔倒,趴在老陈蜷曲的身体上。
那叫声,怎一个“惨”字了得。
李玄淡淡一笑,大门自动关闭。
“爸妈,我买了菜,还有肉,咱做饭去。”
李苍河摇头叹息。
“老陈以前老实巴交的,怎么就染上赌了?造孽啊。”
姜怀柔拍拍他胸脯,安慰道:“人啊,这辈子,都是命……都是作的。”
李玄插一句嘴。
“有没有一种可能,老陈一直以来,其实都是个赌鬼?”
李苍河沉默。
姜怀柔也沉默了。
另一边。
陈宇开上车离开百花镇,同时拨出去一个号码:“江少,请柬送到了,李玄和他爸妈住在百花镇李沧泉家。”
“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妈。”
“谢谢江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