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鱼，小公鸡，小花猫，小狗，还有……”

思璇一口气说出十多种。

李玄拿起封印鬼魂的痰盂来，举到思璇面前。

“来，想要什么，对它说，然后吐一口痰，里面就会冒出来对应的玩具。”

“我要……小金鱼。”

呸！

思璇很乖巧地按照李玄的要求，说完吐了一口唾沫。

果然，痰盂里面很快就冒出来一个陶瓷小金鱼，看起来栩栩如生，两只眼睛还会眨啊眨的，甚是好玩。

“小公鸡。”

呸！

思璇又吐一口，得到一个陶瓷小公鸡。

得意地举起两只手里的陶瓷玩具，左摇右摆，像是在跳舞。

忽然一个不小心，啪！地一声，小金鱼和小公鸡撞在一起，支离破碎。

这时，李玄手中疯疯癫癫的东川浩一仿佛看见一个来自东川家族的鬼魂，随着陶瓷玩具的破碎，而魂飞魄散。

思璇有些委屈地撇撇嘴：“爸爸……玩具坏啦。”

“没关系，还有。”

呸！呸！呸！

思璇继续吐痰，继续许愿，一只只陶瓷玩具从痰盂里冒出来。

东川浩一鬼都麻了。

他惊恐地发现，那些玩具，都是来自仙台以北的瀛洲鬼魂经过某种特殊手段炼制而成的，命运和玩具绑定在一起，玩具破碎，魂飞魄散。

一股充满绝望的恐惧，油然而生。

东川浩一瑟瑟发抖，噗通一下跪在李玄手心里，颤声道：“饶命，神仙饶命。”

啪！

李玄反手将东川浩一的鬼魂封印在了痰盂里面。

“等到什么时候，这个痰盂里面瀛洲鬼魂消耗完那天，就是你解脱的日子。”

东川浩一彻底崩溃。

就在这时，任依依抿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李玄。

沉吟片刻，才终于开口道。

“师父，我想上厕所。”

“去吧。”

“没带纸……”

“诺。”李玄把痰盂递给任依依。

任依依眨眨眼。

“可以吗？”

“不就是厕纸……思璇，帮你依依姐姐拿一包。”李玄吩咐道。

“好呀好呀，我要一包厕纸……呸！”

思璇很快就得到一包厕纸，递给任依依。

任依依望着厕纸上面画的小熊，总感觉小熊那双眼睛在看她，但是撕开来，里面的纸巾十分柔软。

被封印在痰盂里面的东川浩一分明注意到，依依许愿要“厕纸”的时候，封印在痰盂中的，东川家族的族长东川长崎不见了。

也就是说，族长的鬼魂变成了一包厕纸？

东川家族族长死后只配给人擦屁股？

……

云市。

紫风山庄。

洛风恭敬地对着宗师云中雀行礼，然后才落座。

倒上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云前辈，有件事我提前给您打个招呼。”

“讲。”

“今晚前来参拜您的人里边，有个叫叶进财的，是云市首富，如果他带来的礼物少了一个亿，那都是对您的不尊重……”

闻言，云中雀眯了眯眼睛：“继续。”

“前辈果然料事如神，晚辈的确是有事，想请云前辈帮忙……海州有个叫李玄的狗东西，此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