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再让苍云啸活过来……

一次次往复循环，苍云啸都麻木了。

两只眼睛彻底失去光芒，对生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甚至活着与死亡对他而言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犼】的意识也变得萎靡不振：“前辈，你这么玩，未免太丢份了吧？”

“所以，你夺舍我徒弟，要杀我女儿夺宝，就理所应当？他要吞噬我女儿外公的血脉之力，还要吞噬我女儿的血脉，也是理所当然？”

李玄嗤之以鼻。

【犼】发出不甘心的咆哮：“前辈，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好歹曾经是上古妖神，也要面子的好吧？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何必如此折磨？”

“杀？”

李玄轻轻摇头：“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你们。”

无论苍云啸还是【犼】，李玄都没想直接杀掉，一次次用他们给叶苍当磨刀石，让他们在生与死之间不断徘徊。

直到……

苍云啸彻底绝望，干脆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选择摆烂。

“……”

叶苍很无语：“李玄，他不打了，差不多了吧？我今天收获很大，需要花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李玄点头。

见叶苍离开，【犼】和苍云啸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解脱了吗？

岂料下一刻，李玄招招手：“师如画，你来——”

“李前辈，他们都直接摆烂，我怎么打？”师如画眨眨眼，有些好奇。

就这么杀过去，对手根本不反抗，也起不到锻炼效果。

苍云啸和【犼】都有些得意。

老子就摆烂了，你能咋滴？

李玄伸出食指轻轻一点，一抹光没入师如画眉心，师如画顿时眼睛一亮，法力凝聚成针扎在苍云啸身上。

嗷——

苍云啸发出一声惨叫，腾一下跳起来，神色充满怨毒。

那一瞬间，他感觉身体像是被百万只蚂蚁撕咬啃食，又如同千万根针扎在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每一根神经末梢都承受着无边苦痛。

“我这里还有专门针对神魂与意识的刺激之法，你要不要也试试？”

李玄神色玩味地看向【犼】。

苍云啸：“……”

【犼】：“……”

于是，苍云啸和【犼】又成为了磨练师如画的磨刀石，在一次次战斗中帮助师如画获得提升。

师如画练了两个小时，李玄又把女鬼莹莹唤来……

一直折磨到深夜，苍云啸和【犼】全都生无可恋，恨不得马上死在这里。

“前辈，别折磨了。”

“杀了我吧，求你了。”

“苍云啸，我允你死亡！”李玄一挥手，苍云啸的身体开始消散，他脸上露出一抹解脱的喜悦。

【犼】急忙问道：“前辈，我，还有我……”

它也迫不及待想死。

李玄却是随手撕裂虚空，带着【犼】来到一片荒凉之地，俯视着趴在地上的蓬头垢面的乞丐。

【犼】神色一震：“凤凰血脉？”

作为上古妖神，【犼】对同为妖神的凤凰血脉还是很熟悉的。

与它不同，凤凰浴火重生，其生命力之顽强绝无仅有，但是眼下这个女乞丐似乎被某种强大道法封印了。

隐藏在血脉深处的凤凰血脉，也并未激活。

“前辈是想让我帮她激活血脉，还是想让我夺舍她？我真的不想再受折磨了，不管是生是死，都希望前辈给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