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玄要求它让叶青凰毫无痛苦，殊不知活生生抽离血脉的痛苦可比敲骨吸髓还要痛，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

一旦它做不到，会有什么后果。

李玄没说，【犼】却大概能想象出来，等待它的必定又是无尽折磨。

“我真的是做不到啊……”

“是吗？”

面对【犼】的推脱，李玄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下一秒，抽筋剥皮的剧痛痛刺激着【犼】的意识，那道虚幻意识在李玄掌心疯狂地扭曲挣扎。

发出绝望的呐喊。

“饶命，前辈饶命啊，我……我做还不行吗？”

李玄停下来，问道：“做不到怎么惩罚？”

“杀了我，让我魂飞魄散，意识彻底消散于天地间。”【犼】毫不犹豫地回答。

对此，李玄摇摇头。

“想得美。”

“……”

【犼】沉默片刻，重新作出回答：“前辈您说怎么惩罚？”

“十倍于刚才的痛苦。”

“啊？”

“百倍。”

“不是，前辈，刚刚不还十倍吗？”

“千倍。”

“……好好好，前辈别加了，千倍，就一千倍。”【吼】欲哭无泪，它是真怕再多说一句，增加到万倍，乃至更多。

李玄张开手掌。

【犼】的意识飞出，没入叶青凰眉心，瞬间掌握对她身体的控制权。

随后开始强行剥夺血脉。

“啊——”

叶青凰仰天长啸，嘴里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嚎叫声，一个属于她本人，另一个属于【犼】。

在李玄的刻意控制下，叶青凰无法昏厥，这里的声音也不会传出去。

约莫一刻钟后。

【犼】控制叶青凰的手握着一团猩红血液，有荔枝那么大一团，猩红之中有着一道凤凰虚影若隐若现，艰难地呈给李玄。

“前……辈……”

“我可以解脱了吗？”

【犼】的声音从叶青凰嘴里发出来，每一个音符都充斥着生无可恋的味道。

李玄接过凤凰血脉，又将【犼】的意识从叶青凰身体中剥离出来，叶青凰顿时如同一根软面条倒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池子里捞出来，意识涣散，两眼无神……

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刚刚承受了多少折磨。

“李玄，我恨你！！”

叶青凰内心深处充满怨毒仇恨，一股强烈的情绪波动骤然爆发，竟然是引得风云变幻，夜空中的星星都变得黯然无光，被乌云遮盖。

【犼】惊讶地望着叶青凰。

“她……她、她悟道了？”

修行到最后，不再是单纯的法力提升，更有对道的感悟，而作为从未有过任何修炼经验的凡人，叶青凰身上竟然冒出道的气息。

就很离谱。

李玄淡淡道：“以“恨”入道，她不是第一个，但也算天赋异禀了。”

与此同时，叶青凰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经脉蜕变，血肉重生，除了凤凰血脉没有重新长出来，其他方面皆已完好无缺。

滔天恨意化作实质，托起叶青凰，飞在天空，俯瞰李玄。

“风水轮流转，李玄，你的末日到了！”

滔天恨意化作利剑，刺破虚空，杀向李玄。

“不是，你又觉得你行了是吧？”李玄屈指一弹，恨意利剑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