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天书无道,戒尺欺人,原来根儿在这里。”
李玄手握戒尺,冷眸如刀,穿透虚空望向那夫子,微微扬起的右手中戒尺震颤,浩然正气被泯灭殆尽,取而代之是一股凛然邪气沸腾,如妖似魔。
唳!
戒尺咆哮,虚空绽裂,一道三丈戒尺虚影从天而降。
啪!一下,拍在那夫子前额眉心处。
噗!
夫子吐一口血,一身浩然之气紊乱,法力修为骤降一个台阶。
“李家不是你撒野之地,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李玄再次挥动戒尺,一个横扫拍在夫子腹部,后者直接倒飞出去,如同一道火箭划破苍穹,飞向那未知之地。
虚无的门户打开来,将夫子吞没其中。
“不——”
一声绝望呐喊,在虚无门户闭合的刹那,随之消散在天地间。
那夫子仿佛从未来过。
李玄手握戒尺,回眸望向依旧躺在担架床上一动不动的曾栋,左手一握,从戒尺中拘禁出一道灵。
赫然是那准仙器戒尺的器灵,在李玄手心瑟瑟颤抖。
“你吞噬曾栋的生命力,我用你为他补充寿元,增强魂魄,很合理吧?”
嗡嗡——
器灵颤抖着,弯曲下来,像是在抗议,又像是求饶。
李玄随手将失去器灵的戒尺丢在地上,右手掌心燃起一抹紫金色火焰,左手一翻将器灵架在火焰上炙烤。
“我不是在征求你意见,只是简单陈述一个事实。”
随着紫金色火焰炼化器灵,凝练一股精纯能量为曾栋补充生机,就好像是快要燃尽的火炭中加入了干柴,生命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哪怕是毫无修为的曾梁曾才,也能感觉到曾栋的变化。
曾梁大喜。
还不忘瞪一眼曾才,轻哼道:“怎么样?我早说过,该找李神医的。”
曾才:“……”
……
未知之地,破落宅院。
夫子从天空坠落,重重跌落屋顶上,茅草屋砸出一个洞,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顿时雪上加霜。
咳咳!
夫子爬起来,咳嗽两声,擦掉嘴角的血迹。
稍稍运转浩然之气,瞳孔猛地一缩。
“怎……么可能?”
苍老的脸上,难以置信的神色瞬间铺满。
他急忙内视,眉心魂海中,混沌沉浮,灵魂虚弱,而那丹田之中,本该充满力量的通天神婴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几缕破碎混乱的浩然之气在流淌。
“这,这……我……”
“苦修上千年的通天神婴,就这么没了?我这一身修为,也近乎完全消失……如今这残余之力,也就相当于先天武圣?”
“不!”
“武圣都不到,怕是只有武道宗师啊。”
呵呵!
哈哈哈……
“没了,全没了。”
夫子似哭似笑,表情极其复杂,本就苍老的面孔还在继续变老,干瘪褶皱的脸上千沟万壑,简直就像是黄土高坡缩小了无数版做成面具贴在脸上。
气血枯败,生机濒临溃散。
他此刻就像是灯油即将燃尽,只剩下最后一只发黑了的灯芯还在苦苦支撑,可谓是已经油尽灯枯了。
啊——
夫子仰天长啸,跪在地上对着天空大喊:“儒圣!弟子不肖!”
“未能巡回儒教圣物,反遭奸人所害,好不容易为我儒教找到的拥有浩然之心的天骄,却不能将其抚养长大,传承我儒教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