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子,指尖不知何时揪上了他的衣角:“你没必要如此。”
“我等不及了。”陆北墨握着她的手,慢慢喝了两口醇香的烈酒:“你外公在南疆的威望很大,在父皇的眼里,与拥兵为王并无太大的区别。他此时不能有任何动静,否则,都会成为父皇打杀他的借口。”
身为儿子,的确不该说自己父亲的坏话。
但他不能不为自己的女人考虑。
“就算你外公不动,明家军也是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你去了南蒙,父皇定会找机会让你外公带着明家军赶往相助。南蒙如此凶险,你与你外公若能拿下,父皇自然高兴,若是不能,也是削弱了明家军的实力,父皇同样高兴。”
“我楚家军与外公的明家军,都是一心为国,若我们战死,对皇上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楚月离夺过他手里的酒坛,自己狠狠灌了两口。
“为王者,难道就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为何只看得见明家军对他的威胁,却看不见明家军对东陵的守护?”
南疆若是没了她外公的明家军,如今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说不准像南蒙一样落在了敌人的手里。
皇上,难道就真的一点都看不到这些吗?
“阿离,他是皇上。”陆北墨简单一句话,已经将事情说得很清楚。
那是皇上。
皇上的眼里,只有利益,不管是谁,对他有利的他都喜欢,稍有威胁的,定要削弱。
他捏着楚月离修长如玉的手指头,无声叹息:“我这个北疆之王,若有半点行差踏错,对他来说,和你外公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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