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科学家在液晶屏幕前观察了一会儿后,将贴在四十三号小腹上的玻璃管小心翼翼地移开。接着,他拿着两块黑乎乎的、看似铁饼一样的东西,紧贴在四十三号的小腹上。这两块铁饼之间连接着无数根细线,一直延伸到旁边的一台仪器上。
疯狂科学家走到仪器旁边,再次转头看了看四十三号,目光中似乎透露出一丝深邃的思考。然后,他转过头去,坚定地按下了仪器上的某个按钮。
突然,四十三号感到腹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仿佛有一柄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身体内部,还不停地在里面搅动。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让四十三号无法自制地发出呻吟声,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
疯狂科学家注意到四十三号的异常反应,他皱了皱眉头,迅速走到仪器旁边,在旋转钮上用力转了一圈。随后,他紧盯着仪器上的屏幕,似乎在观察着某种数据或变化。
四十三号的身体在剧痛之下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突然间变得僵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疯狂科学家长长地松了口气,目光在昏迷过去的四十三号和仪器上的压力指针之间来回游走。他用与皮肤一样干燥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这小家伙的承受力也太强了吧?嗯,确实是个好材料。”
思索了片刻之后,疯狂科学家又伸手拿起仪器台上的一只手表,仔细地端详起来。那只手表看似普通,但却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好现在的四十三号是昏迷的状态,不然他肯定会因为这只手表的出现而大吃一惊。
这只手表竟然正是四十三号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只“地狱”手表。这种手表设计独特,除非使用“地狱”组织的专用器材,否则根本无法将其取下。如果有人试图强制取下手表,里面的微型炸弹装置便会立刻启动,将人和手表一同炸成粉末。
当然,历史上也曾有过一些决心要离开“地狱”的成员,他们甚至狠心地将自己的整只手都切了下来,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地狱”的束缚。然而,他们却并不知道,这只“地狱”手表内部还装有脉搏感应装置。一旦手表感应不到手腕上的脉搏跳动,微型炸弹装置便会立刻启动,然后爆炸。
但是这个疯狂科学家竟然能够毫发无伤的地取下这只“地狱”手表,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难不成这个疯狂科学家是隶属于“地狱”组织的高层人员?但是,这里明明是在华国境内,“地狱”组织在华国根本没有任何的力量,也不用说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基地了。但是不是“地狱”的人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能够把这块手表取下来呢?
疯狂科学家拿着手表,目光在其中流转了片刻。他的眼中闪烁着明显的欣赏,显然对这块手表独特且精密的设计感到赞叹。然而,他并未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手表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然后,他转身继续投入到他之前的试管液体实验中。
四十三号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他不确定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只记得期间醒来过无数次。每次醒来,那个疯狂科学家总会在他身上进行一番检查,然后给他注射半针管黑乎乎的液体。接着,那两块铁饼一样的东西又会贴在他的小腹上,将他再次弄晕。
虽然四十三号已经在这里躺了很久,但他却从未感到过饥饿。他猜测,这可能是那些黑乎乎的液体的作用,也许在他昏迷的时候,疯狂科学家给他注射了足够的营养物质
而这个疯狂科学家,四十三号也从未见过他进食。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他忙碌地投身于各种实验中。只有当发现四十三号醒来,他才会匆匆赶来,给他注射那种神秘的液体,然后再一次将他弄晕。
四十三号感到极度的不安和不适,这种完全被人掌控的感觉让他感到极度压抑。如果他能够稍微动一动身体,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反击,将这个疯狂科学家置于死地。然而,残酷的现实是,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人摆布,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愤怒。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十三号逐渐放弃了反抗,每次清醒的时候都会坦然接受他给自己注射那种黑乎乎的液体,然后再一次陷入昏迷。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开始有些麻木。
他与疯狂科学家之间始终保持着沉默,从未有过任何交流。疯狂科学家偶尔会动动嘴唇,仿佛在自言自语,但却从未发出过声音。
时间就在这种诡异而无聊的气氛中缓缓流逝,仿佛永无止境。
四十三号被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惊醒,他斜过视线,吃惊地看着那个疯狂科学家。科学家又哭又笑又叫又跳,仿佛陷入了某种极端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这是四十三号第一次听见疯狂科学家的声音,但那尖利刺耳的声音更像是一种痛苦的嘶吼,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疯狂科学家手里拿着电脑键盘,狠狠地往桌子上砸去,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绝望都发泄出来。他的脸上泪流满面,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这种极端的情绪反差让四十三号感到不寒而栗。他无法理解疯狂科学家的情绪,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
疯狂科学家在经历了一番情绪的波动后,终于逐渐恢复了平静。他站在桌子旁,大口地喘着粗气,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四十三号的身上。
四十三号静静地躺着,也注视着疯狂科学家。
疯狂科学家缓缓地走到四十三号的床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这次,疯狂科学家的行为出乎四十三号的预料。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四十三号注射那神秘的液体,也没有使用铁饼将他再次弄晕。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一种深邃而复杂的眼神,紧紧地注视着四十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