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肿痛的天灵盖,愤怒地吼道:“周鉴,你无耻!居然勾结太子来陷害我!”
周鉴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骆大人此言差矣,明明是你在勒索我,大家都听到了,何来陷害你一说?”
“倒是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却公然敲诈勒索当朝侯爵,这可是大罪啊!”
冷不丁的掉进坑里,骆养性气得七窍生烟。
他恨恨地瞪了周鉴一眼,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向太子朱慈烺行礼。
太子朱慈烺喝道:“骆养性,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却公然勒索镇安侯,该当何罪!”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和怒气。
骆养性捂着脑袋,咧嘴回道:“殿下有所不知,周鉴他......”
“大胆!称镇安侯!”朱慈烺又一大棒甩过来,将骆养性放倒。
脑袋鲜血直流,骆养性挣扎着站起身来,咬牙道:“是.....殿下有所不知,镇安侯他贪墨抄家公款,所贪甚多,足有数百万之资!”
周鉴耸了耸肩:“本侯可是奉公守法的好皇亲,可不敢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的演技堪称一流,满脸都是无辜。
“嘭!”
朱慈烺又一棒子砸向骆养性,大喝道:“胡说八道!舅舅怎会是那样的人?”
在太子眼中,舅舅周鉴是位舍小家顾大家的高尚之人。
国难之际,舅舅二话不说助饷三十万,这种人怎么会贪墨呢?
必然是小人栽赃!
连挨三棍,骆养性根本不敢还手,也不敢跑。
他忙抱着脑袋大叫:“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锦衣卫说白了就是皇帝家奴。
太子是储君,将来的皇帝。
朱慈烺棒打骆养性,就像是打孙子一样,一打一个不还手。
“你这狗东西!还有脸见我父皇!”
朱慈烺咬牙切齿,下手越发狠毒。
“殿下饶命!”
骆养性忍受不了,抱头鼠窜。
他还想跑出去,却被聚贤楼的打手们堵在了楼梯口。
“周鉴,你敢坑我!”
周鉴笑了笑,懒得理会这条疯狗,冷冷一笑:“将骆大人请回诏狱!”
“是!”理刑千户高文采神出鬼没的跳出来。
......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被抓入诏狱,此事如同上了京师头条。
锦衣卫衙门直接炸了锅,四处打听消息。
有人说是得罪了镇安侯。
也有人说是得罪了太子殿下。
理由扑朔离迷。
北镇抚司衙门。
镇抚使王国兴听后大惊失色。
深沉的脸上,浮现出微不可查的激动。
周府。
内阁首辅周延儒得知后,浑浊的老眼忽然亮了几分。
有太子朱慈烺牵头,骆养性在劫难逃!
一时间,群狼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