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朱常淓,周王朱恭号,福王朱由崧,三人在船舱内喝花酒,每个王身旁都有两三个妓女侍候。
福王朱由崧被几个妓女互相簇拥在怀里,竟然流出了眼泪,情不自禁的嚎啕大哭。
引得在场的人一阵尴尬。
“福王,你哭啥?”周王朱恭号说道。
福王朱由崧擦去眼泪,说道:“我想念家里的妻妾,可惜她们都被李自成的大顺军抢去了。”
坐在对面的潞王朱常淓说道:“这有啥好哭的,孤王这里妓女成群,福王和周王,只要你们看上的,随便挑,送给你们。”
福王和周王瞪大眼珠子望着潞王朱常淓。
“不用担心,孤王说的是真的。虽然孤王跟你们一样,府邸都让李自成那个王八蛋抢了,但是,孤王随身携带的家资,在这江南还是能荣华富贵的。”
福王朱由崧顿时感觉自己还是很幸福的,在外虽然落魄,总算祖上积德,有兄弟照应。
一旁的妓女用纤细的嫩手夹起一只樱桃塞进潞王的嘴里,潞王嘴巴上下吧唧吧唧的咀嚼。
随后那名妓女将手掌放在潞王的嘴角下方,潞王朱常淓将樱桃核吐在那名妓女的手掌中。
潞王朱常淓说道:“等淮安府周鉴带领一帮文武官员前来迎接咱们,到时候咱们住的是大院,天天喝花酒,乐不思蜀。”
周王朱恭号说道:“那咱们每年的俸禄,朝廷会给吗?”
潞王朱常淓说道:“当然,这是祖制。朝廷,地方都要给咱们俸禄。一分也不能少。”
周王朱恭号说道:“现在大明北方战乱,只怕朝廷也没有那么银子养着咱们了。”
“朝廷有没有钱,那是陛下的事,祖制不能破坏。再说,朝廷没银子,可以找百姓征税!”潞王朱常淓说道。
站在福王朱由崧身旁的太监卢九德说道:“听说那个镇国公周鉴,很有钱。朝廷没钱,周鉴有啊!让他出银子,给几位殿下布置大院子。”
福王朱由崧笑呵呵的说道:“这样最好!”
潞王朱常淓说道:“对!让周鉴出钱,他不是陛下的小舅子吗!照顾朱家人是应该的。”
周王朱恭号说道:“对了,还得让周鉴给咱们几个分出一些田庄来,只靠朝廷给的俸禄远远不够。”
“我看可以!”潞王朱常淓笑呵呵的说道。
……
船舱外,几名亲卫随从跟着一名亲卫将军而来,这名将军就是高武。
高武手中提着一个包着红布的锦盒,走到潞王的那艘大船连接岸边的木板前。
高武对着面前的站岗太监说道:“本将军奉总督大人的命令,前来给几位殿下送来礼物。”
那名站岗的太监说道:“将军稍等,咱家前去通报一下。”
小太监迈着夹裆的小步伐,快步走入船舱内。
“殿下,外面有一位自称是总督大人派他来给殿下送礼的将军。”
“送礼物?”潞王朱常淓疑惑的眼神看着其他几个藩王。
随后潞王朱常淓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周鉴人呢?还是淮安府的那些大小官员呢?他们来了没有?”
“回殿下,外面只有那名将军和几个随从,没看见有其他人。”
潞王朱常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道:“他周鉴算什么东西?孤王到这都两天了,他竟然闭门不迎。他好大的面子!”
太监连忙跪下,说道:“殿下息怒!殿下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周王朱恭号说道:“要不先让那名将军上来,看看周鉴给咱们送了什么礼物?或许,他周鉴正在准备迎接咱们得路上!”
“好吧!带他上船吧!”潞王朱常淓板着脸颊说道。
那名太监走到船舷上,带着嗲嗲的嗓音说道:“将军,殿下有请!”
高武提着锦盒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船舱内。
高武没有行跪拜礼,而是直接将锦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随后说道:“这是我们镇国公,漕运总督周大人让在下给你们送的礼物。”
几个藩王面面相觑,站着的太监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潞王朱常淓说道:“你这厮好生无礼!见到孤王为何不跪拜?”
“跪你妈个头!老子只是来送东西的,又不是来见上司的。”高武突然爆出粗口。
在场的众人为之一振,三位藩王脸色顿时难看!
太监卢九德说道:“大胆,无礼!竟敢这样对待殿下,你可知犯了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