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夜喘着粗气，那粗气在他的嘴边形成一团团白雾，点点头，闭上眼睛，努力调整气息后，又一次发起尝试。

练了半晌，李天夜依旧未能掌握这影破之式的要领。

每一次尝试，不是因真气运行不畅导致身形失控而倒飞出去，就是剑势刚起便因力量掌控不均而破绽百出。

他的身影在练武场中一次次跌倒又爬起，如同在海浪中挣扎的小舟。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那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脸上满是疲惫，汗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滴落在地，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渍。

但李天夜依旧继续练，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多次的摔倒，让他身上有了不少擦伤。那擦伤的伤口渗出丝丝血迹，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可他仿佛浑然不觉。

唐玄夜看着李天夜这副狼狈却又无比执着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那皱纹如同岁月的刻痕，开口说道：“好了，小子，先别练了。”

李天夜喘着粗气，手中的剑无力地垂落在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眼中满是不甘，咬着嘴唇，那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倔强地说道：“唐前辈，我还能再练。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一定要学会这招。”

唐玄夜走到李天夜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拍打的动作充满了安慰之意，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半天也够拼命的了。

只是，这招式并非一时之功就能练成，它就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需要你一步一个脚印地去攀登。

先歇一歇吧。招式都记住了吧？”

李天夜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嗯，唐前辈，招式我都记住了，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我都在心里反复回想，如同刻在石碑上的铭文，清晰无比。可就是实际施展的时候，总是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就好像中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李天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眼中满是迷茫。

唐玄夜安慰道：“无妨，修炼一途，急不得。这影破之式本就对境界和技巧有极高要求，你如今境界尚低，能做到如此已然不易。就像雏鸟学飞，开始总是会摔倒，但只要有勇气不断尝试，终有一日能翱翔天际。只要你牢记招式，日后勤加修炼，随着境界提升，对真气和力量的掌控更加熟练，自然能够水到渠成。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