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普根主动下马凑到了马超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向马超解释道,“是拓跋部的人,不过他们似乎是担心被我埋伏,已经主动撤退了。”
马超闻言郁闷了,那我不是白跑一趟?他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堵截这支鲜卑人,竟然还是来晚了?跑了的话,自己从哪儿得功劳啊!
“他们往哪个方向撤退了?”
听到这话,莫普根顿时明白了马超的打算,“马司马是打算追击?”
马超点了点头,不想跟莫普根废话,“往哪个方向走的?”
“东方!但他们还留下了五千人断后。”
马超没有说话,直接带着湟中义从离开,莫普根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翻身上马跟了上去,“马司马,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当马超带着湟中义从和莫普根的乌桓骑兵从山林中冲出来时,留下断后的鲜卑骑兵,明显陷入了慌乱。
马超顿时来了精神,挥舞着手中的长槊发起了冲锋,“兄弟们,随我冲杀!”
湟中义从可是天下精锐,现在由悍勇的马超统领,而且身后还跟着上万的乌桓骑兵,哪里是五千鲜卑骑兵能够抗衡的?在马超身先士卒的冲杀下,很快就陷入了颓势。
眼看就要杀穿鲜卑大军,突然一阵号角声响起,接着从远处又跑来了一队鲜卑骑兵,朝着正纠缠到一起的双方骑兵开始射箭。
嗖嗖
箭雨落下,猝不及防的双方士卒顿时倒下了一大片,就连马超都中了一箭,差一点就射到了他的脖子上。
拓跋诘汾带领着鲜卑骑兵冲在最前面,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看向堪堪避过自己冷箭的马超,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提着长矛就冲了上去,口中大喝道,“看我斩杀你这汉将立威!”
捡回一命的马超正憋着一肚子气呢!见刚才射冷箭的家伙自己撞了上来,顿时就乐了。
“鲜卑狗,找死!”
说着就提着长槊冲了过去,马超和拓跋诘汾年纪相仿,都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都是冲着斩杀对方的目的而去。
然而仅仅一个交错,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马超举槊横扫,缺乏经验的拓跋诘汾一时手足无措,直接被一槊打下了战马,摔的七荤八素的,正想挣扎着站起身来。马超此时已经勒马冲了回来,纵马挺槊,从拓跋诘汾背后一击捅穿了他。
看着透胸而出的马槊,拓跋诘汾口中不停的溢出鲜血,挣扎着想要转身,却被马超一槊挑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鲜卑狗!你不是想杀我吗?看看是谁死!”
马超怒喝一声,随即将拓跋诘汾像扔垃圾一样甩了出去,狠狠的砸进了一脸呆滞的鲜卑骑兵中。
正犹豫着要不要撤退的莫普根,见到这一幕后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见鲜卑人已经被震慑,立即来了精神,“马司马已经斩杀敌将,兄弟们,杀敌啊!”
话语落下,下一刻,敌我双方的所有士卒都回过了神来,湟中义从和乌桓骑兵顿时士气大振,在马超斩杀敌将的鼓舞下,开始压着鲜卑骑兵打。
而刚才还打算趁机反攻的鲜卑骑兵,顿时慌了神,立即转身逃窜。
刚刚赶到这里的拓跋邻正好看到了自己儿子被汉将斩杀的一幕,顿时红了眼眶,“我儿!啊!汉狗,我要你偿命!”
说着就要冲上去和马超拼命,正挥舞着长槊大伤四方的马超闻言大笑了起来,“把你儿子杀了?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为了赔罪,我就送你去团聚吧!”
说着马超又朝着拓跋邻冲了过去,一时之间挡者披靡,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无数的鲜血溅到了他的身上,将他变成了一个嗜血修罗。
而见到这一幕后,拓跋邻立刻从悲愤中回过了神来,打不过,打不过啊!跑!
然后,还不等马超杀到面前,立即纠集了几个亲兵,开始疯狂逃窜,一点也没了刚才要和马超拼命替子报仇的样子。这强烈的反差,让马超都懵了。
杀子之仇,就这?呸!蛮夷就是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