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无奈,只得乖乖跪下,解释道:“母亲,您有所不知,这逆子整天不思进取,就知道和丫鬟们混在一起。
今天瑜三弟又中案首,我看到宝玉这幅不成器的样子,实在气不过,才想教训教训他,让他走上正路。”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宝玉才多大呀,你就对他这般严苛。
我看你是嫌我这个老太婆碍事了,是不是?我这就收拾包袱,回金陵去,眼不见为净!”说着,贾母还佯装要起身收拾东西。
贾政见状,赶忙慌张地说道:“母亲,您千万别这么说,儿子绝无此意。
只是宝玉这学业实在是让人忧心,做父亲的怎能不着急呢。”
王夫人在一旁也急了,大声怒道:“哼,那个贾瑜不过是个庶出的,哪能跟我这衔玉而生的宝玉相提并论。
宝玉这次被打,分明就是他贾瑜的错,若不是他整日在外面显摆,宝玉又怎会遭此一劫!”王夫人显然是把宝玉被打的账,全算在了贾瑜的头上。
贾母听王夫人这么一说,心中对贾瑜的不喜又多了几分。
在她心里,贾瑜终究只是个庶子,哪怕将来真有出息,考中了进士,那也不过是给宝玉做陪衬、帮扶宝玉的料罢了。
这场因宝玉而起的闹剧,在贾母和王夫人的一番干涉下,暂时草草收场。
贾政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无奈,暗自想着,要是贾瑜是自己的儿子该多好,偏偏自己的儿子宝玉如此不上进,而老太太又这般宠溺,实在是让他头疼不已。
且说另一边,老太太气呼呼地回到了荣禧堂。
恰好此时,丫鬟琥珀匆匆赶了回来,对贾母说道:“老太太,今儿一大早,瑜三爷带着四姑娘就出府去了,说是要到郊外去画画呢。”贾母听了,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随他去吧,你忙你的事去。”很明显,贾母心里对贾瑜还有气,所以并不想多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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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玄真观附近的山上,有一处风景秀丽的凉亭。
贾瑜正陪着惜春在这儿专心致志地描绘着眼前的美景。
只见惜春时而抬头看看远处的山峦,时而低头在画纸上认真涂抹,而贾瑜则在一旁不时地给出一些建议,指导惜春画画的技巧。
不远处,薛武正和婉儿、入画一起忙碌着。
他们架起了烧烤架子,准备为众人准备一顿丰盛的野餐。
贾瑜在画画的间隙,不经意间发现惜春总是时不时地朝着玄真观的方向张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
他心中不禁一动,暗自思忖,这丫头莫不是想见她父亲贾敬了?毕竟惜春自打出生没多久,贾敬就出家当了道士,她从小就缺失父亲的关爱,心里渴望有个疼爱自己的父亲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儿,贾瑜轻轻拍了拍惜春的肩膀,温和地说道:“妹妹,你要是想去玄真观看望大伯,一会儿哥哥就带你去。”惜春听了,先是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但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贾瑜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有动静。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人正躲在那儿向他招手示意。
贾瑜心中疑惑,便对薛武等人说道:“我去那边方便一下,你们先忙着。”说完,便朝着那人的方向走去。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着道袍的年轻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