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伸手一展,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席棋盘,雾气凝成的黑白子在棋盘上颗颗落定,他伸手一抚其中一颗棋子,那颗棋子迅速的变大,像是一个大石头一样,往闻昭的方向压了过去。
闻昭在看到闻堰清凭空结出棋盘之后,眼神终于变复杂了起来,惊讶,羡慕,还有少少的欣赏,她叹道,“你修成了啊……”
闻堰清没有理她,直接操纵着那颗棋子向闻昭的方向而去,闻昭严肃了起来,脸上红色的经脉看着越发惊悚,甚至还像是活着的一样,慢慢的鼓动着。
闻昭的在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也看不清,但是她使劲的捏在了手上,一用力,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传来,几丝轻烟从闻昭的手那里飘了出来,她身上的红色的经脉搏动得更加的厉害,除了她的脸上,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开始慢慢出现这些粗细不一的红色的经脉条络。
闻堰清看到她这些露在外面的红色的经脉,面色更加难看,他像是自言自语,又禁不住在问她一样,“你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闻昭眼睛边缘也染上了赤红色,她伸出手来,而她的面前,也凭空出现了一副棋盘,但是她的棋盘和闻堰清的棋盘有所不同,她的棋盘上所有的棋子,都带着血红色。
闻堰清他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的怒吼道,“闻昭!你已经堕落到任意取人性命为你所用了吗!”
闻昭哈哈大笑道,她伸手从棋盘上拂过,只见她的棋盘上一团团云雾似的清絮落下,凝在棋盘上结果慢慢变成了这座整个岛的形状,像是一个小小的沙盘一样,而那些棋子,就镶嵌在这个沙盘上面。
闻堰清那边的棋盘也同样出现了一样的形状,两方竟然是以整个岛屿作为了战场,疯狂的抽取着其中的灵气对战。
两个棋盘成型,整个岛屿开始轰轰的像是地震一样震颤了起来,赵铭的身体在小屋里躺着,不免被颠起来,但是很快,他的身上出现了一根一根像是树根一样的细须,牢牢的伸出来扒在了地上,把他的身体固定住。
接着,赵铭感觉的自己的灵识,不对,应该是建木发生了变化。
他体内的建木在疯狂的吸取着周围的灵气,原本小小的枝干在一瞬间就长大了好几倍,从一棵小树苗变成了有他手臂那么粗细的,幼年苗,然后它把吸取进它身体的灵气,通过了赵铭的身体运转了一圈之后,顺着那几根细细的线,送到了闻堰清他们三个人的身上。
闻堰清精神一震,棋盘嗡嗡作响,几颗棋子同时的从棋盘上了飞了出来,在空中略微停顿,然后狠狠的往闻昭的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闻昭眼睛一亮,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大声的说道,“堰清!你有何脸面说我!”
她挥手指挥着她的几方棋子,和闻堰清的棋子对撞了上去,随着两方的棋子对战,整个阳东岛也像是在被海啸击中了一样,整个地面震颤不已,离他们最远的地方,阳东岛的地面寸寸的开始皴裂开来,几块巨大的石头从坡上滑落,直直的落在了海面上,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远处通过无人机的镜头观察着这一切的曾飞鹤眉头紧锁,他大步的走出了帐篷,远远的望着阳东岛的方向,目前来说,码头边的海浪看着是一切正常。
他拿出对讲机,问道,“王观明,报告你的位置。”
隔了好一会,王观明的声音才断断续续的从里面传了出来,也不知道他窜到了哪个地方,声音忽近忽远,他从对讲机里说道,“我到了新地方了,还在找视野……曾老你让无人机给我传个同步位置过来。”
曾飞鹤答应了,回到帐篷了让技术人员把位置和影像同步给王观明,坐在上面的蓝一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而跑到另外的一个更远的屋顶的王观明,抱着他怀里的神弓,按下对讲机之后,痛苦的喘了两口气。
他的肩膀上,也出现了一个血洞,位置就是他刚刚打中的闻昭的位置,一模一样。
他咬着牙把衣服撕下一角,把肩膀上的血洞位置紧紧的扎了一圈,他呼了一口气,又再次把枪端了起来,对准了阳东岛的方向。
举起枪之后,狙击镜里面自动对焦王观明的瞳孔,层层的数据流从狙击镜里面流过,滑过王观明的瞳孔,隔了好一会,王观明的耳麦里传来蓝一的声音。
“这边已经通过灵气溯源锁定到了来源位置,有没有信心?”
王观明吐了一口气,他把枪架在了屋顶上,架上枪的一瞬间,他的眼神瞬间变了,整个人变得沉静了起来,他轻轻的敲击了一下耳麦,对着蓝一那边说道,“没问题,给我传过来。”
蓝一嗯了一声,他在那边操纵着键盘,一些数据流通过他的电脑传递了过去,蓝一说道,“传过来了。”他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注意你的灵气支撑,不要硬撑。”
王观明嗯了一声,狙击镜里面数据流过,先是出现了一层像是马赛克的画面,王观明感觉自己身上的灵气被神弓迅速的抽取起来,接着,马赛克调去,画面开始渐渐的清晰起来。
闻昭的身影出现在了神弓的画面里。
王观明精神一凝,维持着自己灵气输出的频率,让闻昭的身影变得更加的稳定起来。
而在阳东岛,岛上狂风大作,猎猎作响,闻堰清顶着足以能把人吹跑的狂风,稳稳的站在地上,经过了几番对战下来,闻昭的样子也不太好,身上衣服多有破损,身上的血也开始渐渐的渗漏了出来,滴满了全身。
她笑道,“堰清,你调动建木的灵气为你所用,那你和我有何区别呢?”
闻堰清已经被怒气灌满了全身,他挥手直接又是一击重重的击向闻昭,他大声的质问道,“姑母。”
“你之前在闻家,学到的,难道就是取人性命用于自身吗!!”
他既悲愤,又伤心,还带了一点不可置信的大声的说道,“闻氏家训呢!姑母!”
闻昭手也没停,算起来,闻堰清还是她的亲侄儿,她冷哼一声,残忍的说道,“凡人何多?他们的作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