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吃饭的地方到家大约要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到车库后她又靠在陈书淮身上睡了一个多小时。
姜宜忽然意识到凭两人现在的关系,这姿势很是不妥,连忙坐起来,“不好意思......你怎么没叫我?”
陈书淮收起手机,淡声道:“因为我想在车上看邮件。”
姜宜哑口无言,看他拉开车门,也默默下车。
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从正式离婚那天起,陈书淮对她的忍耐阈值忽然升高。
呛他时也不冷脸,还怪体贴的。
实际上,陈书淮的家教很好,虽然骨子里藏着傲气,平日待人接物始终很有分寸。
只不过早年他们谈恋爱时,姜宜对他非常上头,服软哄人的事儿做惯了,把陈书淮那点儿少爷脾气惯得更上一层楼,导致他在家里总爱拿捏她。
也许恰是因为两人关系退了一步,反倒让彼此回到了恰到好处的位置。
姜宜沉默地拎包跟在陈书淮身后,一路走上别墅二楼。
因低着头走神,姜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一头撞上他的胸膛。
她吓了一跳,肩膀被男人双手扶住,听见他道:“你怎么还跟高中的时候一样?”
姜宜猛地抬头,陈书淮也正垂眸看她。
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半遮住他的目光,让姜宜对他此刻话中的含义有些琢磨不清。
“......我好像还有点儿醉。”她声音有些磕绊,“我先去睡了,你早点儿休息。”
陈书淮没放手。
他低声开口:“姜宜。”
这两个字像是在他舌尖缓缓滚过一边,带着潮湿又灼热的气息,从耳畔一路烫进她心里。
姜宜遮掩似地挪开目光,却仍然感觉到陈书淮正在低头靠近。
她知道今晚陈书淮喝了不少酒,也许他也醉得不清。
逐渐靠近的距离让两人的呼吸慢慢交织在一起,充斥着醇厚醉人的气息。
陈书淮掐着姜宜的腰,把她按在墙上,几乎是啃咬般含住她的嘴唇,侵略性地与她唇齿交缠,交换津液。
酒精麻痹理智的同时,身体感官的敏锐度被无限放大。
他的唇瓣软得出奇,高挺的鼻尖在接吻时轻触过她的脸颊。
按住她腰部的手强势又大力,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囚在了墙面上。
姜宜几乎是下意识地撑在陈书淮的胸前,掌心下是结实的肌肉,隔着一层布料仍能强烈地感知到肌肤的温度。
金属领带夹被她蹭掉,深色佩斯利涡旋领带那冰凉柔软的面料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胸口。
她很肯定他们俩都醉得厉害,不然也不会在离婚后还神志不清地吻在一起。
可她太熟悉这个男人的身体,她清晰地记得他身体的温度,肌肤的触感和肌肉的力量......
这记忆无关理智和情感,是完全生理性的、无可躲避的、致命的,以至于她的身体远远先于她的神智,正在热烈地回应他。
当陈书淮的亲吻开始走向危险地方向,姜宜艰难地别开脸,将他往外推。
“够了......”她罕见地不敢看他,目光无措地在墙上的油画和角落的鲜花徘徊。
“为什么?”他问。
还能为什么?
姜宜看向他,“我们现在的关系,这么做不合适。”
陈书淮静静与她对视几秒,随后平静道:“今晚我带你回家,难道你什么表示都没有?”
姜宜:“.......改天我请你吃饭。”
“我现在想吃。”
陈书淮向来冷静自持的目光,此刻正毫不掩饰将他此刻的想法朝姜宜展露。
他的手扣住她的背,指尖捏住西装裙的拉链。
陈书淮手上的动作不慌不忙,慢条斯理。
拉链拉开的声音缓慢又清脆,像是给姜宜再次拒绝的倒计时。
可那声音落在姜宜耳中,却成了某种引诱的乐声,一点点敲打她的理智,拷问她的坚持。
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况且他们曾是夫妻,对彼此身体再熟悉不过。现在酒精上头,夜深人静,自然容易躁动不安。
她脑子里冒出一句又一句的理由,不知道究竟是在解释陈书淮此刻过界的举动,还是解释自己迟迟推不开他的手。
拉链被彻底解开,贴身的西装裙松垮地挂在了姜宜身上。
随着束缚身体的布料松开,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也瓦解,温凉的空气与肌肤相触让她开始渴望拥抱。
前夫俊秀漂亮的脸蛋近在眼前。
姜宜终于放弃了主动挣扎,消极抵抗。
陈书淮伸手扣住她的后颈,
安静无声,对于他而言就是答案。
于是他将手按在了姜宜背后那道两指宽的钩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