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和悲凉,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然而,笑着笑着,她的眼角却流出了一行清泪。
一种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她发现自己心中的仇恨并没有因为这次报复而减少一分一毫,反而越发沉重。
她原本以为通过报复可以减轻内心的痛苦,但现在看来,这只是一场徒劳无功的挣扎。
无论如何,她的姐姐,她的母后,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姐姐……母后……”安乐颓然抬头,眼底厌倦之色明显。
而躲在房梁之上的三人同时僵住。
孟挽花脚下一滑,差点跌下梁柱,沈逢春眼疾手快捞了她一把。
“我去,发现咱们了?”
“嘘,我画的隐匿符连师尊都能瞒过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发现。”
江钰一把捂住孟挽花的嘴,还不忘夸夸自己。
直到房梁下,皇帝和李公公的互殴接近尾声。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疯狂,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皇帝的龙袍已经被撕破,露出了他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内衣。
他的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淤青和血迹,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而李公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脸上布满了血痕,衣服也破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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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然而,他们的争吵声并没有引起安乐的注意。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
房梁上的三人彼此对视,犹豫了一下后,最终还是决定主动跳了下来。
她们轻盈地落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这个声音顿时引起安乐的警觉,她猛地转过头来,眼神凌厉如刀。
当看到是江钰时,她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女皇,你怎么看着这么颓呢?”
江钰大大咧咧地走过去,拍了拍安乐的肩膀。
安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并没有纠正江钰的称呼:"突然想到些旧事罢了。"
她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疲惫。
江钰了然地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话说,你怎么知道元瑾要今夜逼宫的?”
今夜安乐来得这么及时,江钰还以为是沈逢春去通风报信了。
安乐听到江钰的疑问哑然失笑:“说起来,这是个巧合。”
她所率领的兵士,是镇国将军府的旧部,是经历过无数次战役的真正的战士。
那是她母后的家。
而让安乐选择今夜逼宫的原因很简单:这几日,大街上的女子都带上了帏帽。
皇帝的诏令已然起效,安乐必须要在所有女子习惯这种生活之前打破它。
至于元瑾,算他倒霉。
“那你想怎么处理这两人?”
江钰指了指还在撕扯的皇帝和李公公。
安乐没再说话,只吐出一口浊气,望向殿外。
此时,宫殿内的厮杀声已经渐渐消失,整个宫廷变得异常安静。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大地。
“天终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