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沧涟,仍盯着曜灵那块水镜,神色莫辨。
“哟,长青,被自己妹妹淘汰啦?”
四人路过八大家族的座位区时,琴曲笑眯眯地调侃。
孟家家主的脸色铁青,但在这个场合,他却无法发作,只能强压怒火,保持着家族的颜面。
孟长青朝着琴曲行礼,而后低声问候家主:“父亲。”
琴曲正看热闹,下一秒,自家儿子的身影就这样水灵灵地出现在台中。
“玉山,我就是想跟她击个掌,她不是都和她师兄师姐拍了吗?为什么我一过去她就直接把咱俩身份牌捏碎?”
琴有意喋喋不休地朝着身边人抱怨,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呵,琴家主平日里还是多关注关注自己的孩子。”笛子能吹成那个样。
孟家主礼尚往来,嘲讽回去。
*
凌弦容和曜灵在林中艰难躲避着其余人的追攻,其背后霜飔剑早就回到江钰的手里。
她站在原地,一手按着剑身,另一手则拽着啸风的衣摆擦拭剑尖。
“没戳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霜飔剑听到她嘟囔,顿时不满地震动起来。
“要我戳的是你,嫌我脏的还是你。”清亮的少年声音突然响起。
这还是它自上次被江钰手动“闭麦”后的第一次“苏醒”。
“哟,不生我气了?”
江钰欠欠地拉长语调,本想再调戏两句,剑却突然脱手。
同时,啸风也将她护在身后。
一抹银丝在空中被斩断,江钰顺着剑飞的方向抬眼望去,瞳孔猛地收缩。
不知何时,茂密的树林中竟然多出了数千只红色的眼睛。
在不远处,相柏他们已经被数不清的蜘蛛包围,一时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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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弦容和曜灵趁着这个混乱的机会,拼尽全力逃离包围圈,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而在这些红眼的中央,一只足有两米高的蛛王活动着它那八条带着绒毛的黑色长腿,缓缓地从林中走出。
它微微歪着头,似乎在透过啸风而打量着其背后略显娇小的少女。
半晌后,它口吐人言:“你,杀了我的,子。”
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江钰想起被自己踩成一滩的泥,沉默片刻:
“你说,有没有可能,你生的就是个大肉饼?”
“……”
“退一万步来讲,你孩子生我脚底下了,你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
“……”
蛛王并不回答,只用头顶密密麻麻的眼睛看着江钰,评价道:“漂亮,雌性。”
听到这句话,啸风眼中泛起火苗:“滚。”
江钰握紧手里的剑,面上并无其他神色:“谢谢,你很诚实。”
蛛王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雌性好…肚子里…生卵……给我,子。”
“白日做梦!给吾——呃。”
江钰拽住要冲上去的啸风的衣领,往其手里塞了些东西,仍旧很淡定:“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