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老师都到齐了，我寻思着之后参加聚会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可能未来几年都很难举办一次同学聚会，所以才去的。”
姜眠哼了哼，转过身去不想理睬程夜。
程夜微微蹙眉，“生气了？我有你这么颜值漂亮身材又好还巨宠我的未婚妻，我才不会傻傻地想别的女人呢。”
听到这里，姜眠心情好了一些，她撇了撇嘴，“哼！不许骗我！”
“我骗你干嘛？骗人是小狗。”程夜笑了笑，“好啦，今天我亲自下厨，你想吃什么？”
姜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吃完饭可以吃你嘛？”
程夜:“......”
嗯......过于频繁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每天都有......
程夜抬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姜眠的小脑袋，“你呀你，怎么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都是不纯洁的东西？比我一个男的还要好涩？”
姜眠没有否认，“程夜，女的本来就比男的好涩啊。这是有科学理论证明的。”
程夜失笑出声，“好咯，答应你。所以你想吃什么？”
姜眠扳了扳自己的手指头，“可乐鸡翅、红烧鱼、糖醋排骨、香辣烤鸭......”
程夜一听，觉得轻轻松松，“行，我这就给你做。”
说完，程夜就进了厨房。
姜眠小步小步地跟了过去，“程夜，我帮你打下手呀。”
“可以。”程夜指了指那边的大白菜，“你先洗菜。”
“喔喔！”
姜眠开始洗菜。
两人在厨房忙活了一会，程夜忽然想起有必要提前跟奶奶说一声。
不然奶奶就自己做饭菜了。
想到这里，程夜没有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小医馆前台，亲自过去跟宋苒秋说了一声。
宋苒秋始终注意着程芷柔有没有走远，她发现走远的程芷柔，又出现在了附近。
只不过程芷柔没有在小医馆面前，而是背靠着一栋楼的斑驳墙壁，蹲下身来抱着胳膊痛苦悲伤地哭泣。
宋苒秋没忍住，她叫住了要离开的程夜，“小夜，你二姐还没走远，她就在外面不远处那边蹲着哭，哭的很伤心。”
听闻这话，程夜脚步顿了顿，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宋苒秋，“哦。关我什么事。”
说完转身继续走，程夜留下轻飘飘的一句事不关己的话，“我可不记得，我还有个二姐。”
宋苒秋怔了怔。
而踉跄着步伐走过来的程芷柔，正好站在小医馆外，听到了程夜说的这句冷酷无情的话。
她仿佛被泼了冰凉的冷水，从头到脚都是凉到刺骨。
小夜说，小夜不记得有她这个二姐......
不记得......
程芷柔崩溃地大哭，“小夜，可是我就是你血缘上的亲二姐！这个事实，你是不能私自抹灭的！！”
程夜漫不经心地冷眼看向门外的程芷柔。
此刻的程芷柔，早就因为痛哭流涕，导致脸部充满了泪痕，双眼红肿泛红，甚至是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与平日里身为精英律师的程芷柔，气质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若是前世，程夜面对她的狼狈，面对她因为自己情绪失控成这样，他还真得会心软，会选择原谅，会重新回到程家。
与程芷柔，乃至与程家的所有亲人，团团圆圆美好快乐的在一起生活。
然而，这些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不可能。
因为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他前世化成了魂魄，依旧没等来程家人对自己的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微弱渺茫的关心。
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他的死，若是能换来她们微不足道的同情心，他也不至于今生变得如此冷漠绝情。
可是没有，完全没有。
别说亲情了，就连所谓的同情心，也不见程家人对自己施舍过一点点。
他的心，早已麻木，早就在前世飘荡在人世间的魂魄，绝望地看到程家人知道自己去世的死耗之时，仍然漠然置之，仍然连他的葬礼都不给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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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程家竟然冷血无情，还在欢天喜地庆祝程枫浩开始正式接管程家的财产和集团公司。
呵，多么搞笑啊。
在他离世前，他一直以为程家人是被程枫浩的绿茶手段蒙在了鼓里。
谁知道，灵魂状态的他，在程家别墅听到了很多很多的真相。
他们不是不知道，他们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装作不知道。
冤枉你的人，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
在前世，程家人的冷血程度，比自己高了千倍万倍。
程家人不仅冷眼旁观，他们还要落井下石。
在他离开的那刻，只有姜眠为他办了葬礼。
只有姜眠记得这世间还有他的存在。
程夜心里嗤笑，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怎么可能还可以做到，毫无芥蒂地去原谅这些伤害到自己骨子里的亲人？！
亲人算什么？
在他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个都没有出现过，没有给身处黑暗的他伸出援助之手。
在程夜眼里，程家人什么都不是。
“血缘上的亲二姐？”程夜笑了笑，“我认你，你就是我的亲二姐，我不认你，你算什么？”
程芷柔泪如泉涌，“小夜，我真得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程夜懒得继续回复，转头走进了里门。
看着小夜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程芷柔痛的无法呼吸。
她满眼绝望地看向小夜身影消失的方向，心好痛好痛。
宋苒秋目光落在程芷柔的满是泪痕的脸上，她不禁叹气。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劝说的了。
小夜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
如果程芷柔觉醒的时间提前一段时间的话，或许小夜会勉强原谅。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你走吧。”宋苒秋说道，“小夜不会原谅你的，唉，你们当初伤小夜伤的太深了。”
“生而不养，还偏心养子，偏心就算了，还要虐待他，虐待他就算了，还要冤枉他。”宋苒秋无奈摇头。
“你们做得太过分了。就算要偏心养子，那也不应该虐待冤枉小夜啊。”
宋苒秋叹了叹气，“你想想，小夜回忆和你们在程家的那三年时间里，却没有回忆到任何美好幸福的画面，想想就......唉。”
“程枫浩有快乐的童年，小夜却没有。”
“他没有童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