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下定了决心,就是不理她,到了关灯的时间就把灯关掉。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却没了何花的身影。
张春梅问我,“她是不是回去了?”
“管求她的……,”
“你还是去找找吧,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梅儿,还是你善良。”
“快去吧,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
这个何花,可能是我上辈子欠她的。
在医院里找了很久,始终没见她的身影,难道她去了汽车站?
我又跑到汽车站去找,没有在开往宇县的汽车上看到她,不得已又只好回到医院。
我去保卫科找罗文松帮忙,把何花的身高、穿着、和相貌描述给他听。
医院很大,光靠我一个人是根本找不过来的,况且我还要去照顾张春梅。
罗文松答应让他手下的保安帮我寻找,一有消息就会给我打电话。
可是直到中午的时候,依然没有何花的音讯。
张春梅说,何花可能已经不在医院了,她说不定去了省城哪个地方玩。
我觉得也有这个可能,只要她不遇到危险就行。
下午三点多时候,罗文松突然把何花带到了病房里来。
何花衣衫不整,脸上还挂着眼泪,我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罗文松这才告诉我,何花被那个刀疤男欺负了,还被抢去了几百块钱。
“操他妈的,那个狗杂种在哪里?老子要了他命。”
罗文松让我不要激动,他说刀疤男已经被派出所抓走了,钱也退还了回来。
我把床头柜的水果刀握在手里,咬牙切齿地怒吼道:“那也不行,老子非宰了他不可,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罗文松把我按在凳子上,“老弟,你误会了,我是说他欺负了这位姑娘,但不是你认为的那种。”
我挣脱了他的手,抓住何花的肩膀,“花,花,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她只顾在那里摇头。
“你到底有没有事?”
罗文松说她没事,只是衣服被刀疤男扯烂了而已。
“那个狗杂种,要是在宇县,我保证打断他的手脚。”
“放心吧,我已经收拾过他了,估计他这次在派出所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教训何花不该到处乱跑,让她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医院里,我会让伍胖子来把她接回去。
她衣服破了,又没有带衣服来,我只好陪她出去买新的。
张春梅心里肯定会有些不高兴,所以我保证快去快回。
在路上我让何花把遇到刀疤男的事讲给我听。
她说刀疤男在医院门口向她吹口哨,她骂了他,然后就被几人围在中间了。
“爱国,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为我拼命,今天没找到我心里一定很急吧,我还看见你去了汽车站。”
“你……,”
“哼,我就是想让你着急,谁让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故意气我的?”
我得赶紧给伍胖子打电话,让他明天就来省城,我怕自己这两天会被何花气死。
带她去买衣服,她自己又不挑,非让我给她做主。
我随便给她选了一身,她又故意穿在张春梅面前炫耀,说是我专门为她精挑细选的。
她要是敢把张春梅气出个什么样来,我是饶不了她的,骂她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好在伍胖子和花狗在第二天下午赶来了省城。
身为家具厂的老总,伍胖子严励批评了何花无故请假,还说要扣她的奖金。
“随便你,大不了我辞职不干就是了。”
“那你想干什么?” 伍胖子问。
何花摸了摸自己的腰,“我听说‘爱丽丝’娱乐城在招陪酒女郎,挣得还挺多的,以我的条件,她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你敢……,” 我指着她的鼻子警告道:“如果你这么这自重,老子就……,亲自把娱乐城给砸了。”
我不该在张春梅面前表现得这么气急败坏,让何花很是得意。
伍胖子他们这次在省城待了三天,亲眼目睹了张春梅化疗的全过程。
看着张春梅痛苦的样子,花狗偷偷地抹眼泪,伍胖子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更是不忍直视。
只有何花无动于衷。
我骂她太冷血,她却说道:“如果她不得这种病,怎么可能让你守在她身边这么长的时间?要是我的话,甘愿忍受比这多十倍的痛楚。”
她在胡说八道,我不想听。
认为她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