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何花去医院这件事,第二天就被苏清清知道了。
更离谱的是,她说何花怀孕了,我是带何花去做检查的。
这次我没有反驳,也懒得为自己澄清,就是想看看她们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爱国,是真的吗?” 张春梅轻声问道。
“梅儿,明天我们就去省城,把辉辉带上,我不想回这个家了……,”
苏清清把筷子扔在了饭桌上。
罗芳芳也摔掉了手里的碗,溅起来的碎渣还差点蹦到帆帆的眼睛。
帆帆坐在我爸的腿上叫了一声‘爷爷’。
我爸让我滚出去,他不敢得罪这几个儿媳妇,只能朝我撒气。
苏清清一把抓住正要离家出走的我,把我拽到沙发上,让我把事情坦白清楚。
“坦白你妈……,”
她扇了我一耳光。
我也举起了拳头,但最终打在了我自己脸上。
“清姐,有话好好说,不一定是真的……,”
“是真的,何花就是怀了我的种,又怎么样?”
我一把推开苏清清,离开了这个家。
在宇县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乱得很,想找个人喝酒。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周红艳住的这条街,我猜可能是她向苏清清告的状,就跑去踢她的房门。
“姐夫……,”
开门的是周小刚,周红丽也在这里。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蛋糕,上面点着的生日蜡烛还没有吹灭。
原来今天是周红艳的生日,她头上还戴着‘寿星帽’。
“姐夫,你知道今天是我姐的生日啊,给她买了什么礼物?”
“我……,”
哪有什么生日礼物?有的也是一肚子火。
认识周红艳这么多年,我今天才知道她的生日是六月初二。
周红丽让我坐下,别杵在那儿像个电线杆似的。
“坐呀!”
周红艳也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是来找她麻烦的,可不是来祝她生日快乐。
蛋糕面前还有一瓶红酒,也已经倒好了三杯,我坐下之后,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
“许你的愿,吹你的蜡烛,看我干嘛?”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先吹蜡烛……,”
周红艳把头发往后撩了撩,伸长脖子,连吹了两口才把那些蜡烛吹熄灭。
过了今天她都三十岁了,成了一个老女人。
她先切了一块蛋糕递给我。
我接过之后又放到了茶几上,然后质问周小刚。
“你小子现在是不是很喜欢惹事生非?下次不要说认识我。”
“姐夫,是他先冤枉我偷他大葱的,他活该……,”
“那你也不能用秤砣砸人家的头,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有没有替你两个姐姐考虑过?”
周小刚不敢跟我顶嘴,他想喝红酒,也被我一把抢了过来。
我也想喝酒,好久都没体验过那种醉酒的感觉了。
这时周红艳家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过去接听,我听到她说喊了一声‘清姐’。
还说了一句,‘对,他是在我这里’。
挂掉电话后,她没有坐过来,而是打开房门守在那里。
是等苏清清吧。
果真如此,那个打我的‘母老虎’找到这里来了。
苏清清看到桌上的蛋糕,也明白了今天是周红艳的生日,便对她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谢谢清姐,坐吧,一起吃蛋糕……,”
我起身挪了挪位置,坐到了周红丽身后。
“陈爱国,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是我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也不该动手打你。”
“啊?姐夫,你挨打了呀?”
周小刚显得特别吃惊,他或许觉得我在家里就是过着皇帝一般的生活。
周红丽递给我一块蛋糕,“爱国,别这么委屈,大姐等下陪你好好喝一杯。”
她自己说着说着都忍不住笑了。
我感到很没面子,就冲苏清清咬牙切齿。
“好啦,有点男人的样子行不行?我刚才去过制衣厂宿舍,亲口问过她了,你俩暂时还是清白的。”
原来苏清清还以为我今晚跑到何花那里去了。
她也把‘暂时’这两个字说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