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那我睡哪里?”
张春梅告诉她,出门右拐再右拐还有一家旅店。
“你该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吧?”
“周副总,我陪你,帮你出钱。”
周红艳冷笑了一声,“张总,你别得寸进尺啊,欺负我还没有跟爱国正式结婚是不是?”
我赶紧劝她们少说两句,要不今晚我们三个人就在一张床上挤挤吧。
两个女人竟然默许了,把我兴奋得搓了搓手。
但我还是高兴得太早了,进到房间后,张春梅扔给我一个枕头,让我睡地板。
其实那张大床完全可以睡得下我们三个人。
地板实在太凉了,张春梅也有些不忍心,就让我起来。
我刚想往她俩中间躺,她就把我踢开,让我睡她那边。
还是床上睡着舒服,我躺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张春梅偏偏要往我的怀里钻,还跟我说悄悄话。
一旁的周红艳背对着我们,用双手捂住耳朵。
她该不会也在哭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给我打电话。
神经病——
我闭着眼睛摁下了接听键,“哪位?”
“你说我是哪位?妈的,你只知道在外面风流快活是不是?”
苏清清今天起得够早的,是不是没有我她睡不着?
“你有病吧?有什么话就快说。”
电话里传来了儿子帆帆的声音,“爸爸,今天是我生日……,”
真的吗?我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我只知道今天是五月六号,农历是多久根本不清楚。
“儿子,你想要什么礼物告诉爸爸。”
帆帆只是问我今天会不会回去。
“爸爸忙,还要等几天……,”
这时电话里又传来了苏清清的声音,“不回来是吧,那好,我今天带儿子也来省城。”
挂掉电话后,我看了下时间,现在才是早上六点十八分,身边的张春梅睡得正酣。
而另一边的周红艳则是伸长脖子,对我瞪着眼睛。
房间里亮着床头灯,所以我才把她看得清楚。
但我并没有理她,继续闭着眼睛睡觉,我这个人没有早起的习惯。
再说起来这么早干嘛呢?
周红艳的长腿跨过张春梅的身体,一下把我踹到了床下。
我掉落在地上时惊醒了张春梅,她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她把我挤下去的。
“老公,对不起啊……,”
张春梅也是睡迷糊了,不然她不会这么称呼我。
“没事……,”
我看见‘肇事者’周红艳假装在那里睡觉。
张春梅也才记起来床上还有人,就冲着周红艳撇了撇嘴。
可她还是用懒洋洋的声音叫我‘老公’,并说今天想跟我去拍婚纱照。
周红艳‘嗖’地一下坐起来,“婚纱照?诶,张总,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关你什么事?我在跟我儿子的爸爸说话。”
我不得不提醒她们,现在天还没有大亮,说话尽量小声点,不要吵到隔壁的人。
甚至还跟她们说,如果旅店老板知道我们昨晚三个人住在一起,追问起来不好解释。
两个女人背靠在床头,都是双手抱怀,怒气冲冲的。
我则继续睡觉,直到有阳光从外面射到我脸上才睁开眼。
是周红艳把窗帘拉开的,她背对着我站在窗边。
透过她白色的连衣裙,我竟然能看见她内衣的颜色。
“艳儿,这件衣服不好。”
她转过身来,“那你带我去买一件……,”
“梅儿呢?”
“不知道——。”
我用脚踢了一下她的屁股,“你不是说今天要回去吗?什么时候走?”
周红艳冲我脸上喷了一口,“不走。”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气周红艳,张春梅真的要我陪她去照婚纱照。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张春梅就说是我以前同意的,不许反悔。
周红艳跟我们一起去到照相馆,也挑了一件婚纱,比张春梅还先穿在身上。
“老公,我漂亮吗?”
当着照相师的面,周红艳这样叫我。
不知情的照相师说她很漂亮,跟我很般配。
也幸好张春梅在屋里挑衣服,没有听见这些话。
但当张春梅看见周红艳也身着婚纱时,气不打处来,当场给了周红艳一记耳光。
两个女人放开手脚在照相馆里打了一架,损坏了别人很多东西。
后来人家报警了,我们被带到了派出所。
当天下午四点多钟才被放出来,而这时苏青青也到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