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话只说了个开头,便咽了回去。
“我不会回来了。”
阿信心如刀割,却也并不太意外。
他抬起头看她,想尽量装得若无其事一些,让她走得了无牵挂,轻轻笑了笑:“石榴快剥好了,吃完石榴再走吧。”
他将石榴剥下来,放进盘子里,从盘子里拿出刚刚那片银杏叶时,心疼得无法呼吸。
他还是装作无事地一样将一粒粒宝石般的石榴放进盘子里。
白英站在门前,低着头看他,看他穿着宽松的衣服,留着长发,小心翼翼给她剥石榴的样子,忽然觉得他好陌生,好让人心疼。
可她心疼他了,谁来心疼她呢。
她不能跟着他在这里荒废人生了。
一个石榴实在剥不完,阿信怕白英赶时间,先将半盘剥好的石榴递给白英,却听见她说。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吗?”
阿信举着那半盘石榴,半透明的红,晶莹剔透,最后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胡善死后,白英已经听过无数次。
“我很爱你,但这并不是我要的人生。”
“而且我不认为爱情是很了不起的东西,过去我们在一起工作,我们的利益牢牢地捆绑在一起,我觉得很有安全感。可是现在,你忽然就不是李念生了,你告诉我,你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可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