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薛锦画微微低头,神情恭敬地叫了一声。
“嗯”,薛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目光如寒潭般深沉,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锦画,你嫁到侯府也有几年了吧?”薛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仿佛岁月的沉淀在她的声音中显现出来。她的面色凝重,如同冬日的寒霜,冷冽而凛冽。
在薛锦画的印象里,她这个母亲永远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人,就像一座冰山,终年不化。
她本以为她的这个母亲性格就是如此,所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自己也用心的去讨好她。可自从她见过母亲对薛晴儿的态度后,她才知道她的母亲并不是不会笑,跟赵宇轩一样,只是都不会对她笑而已。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成婚几年都不清楚,看来是真没有放在心上。
薛锦画压制住心里的涟漪,上辈子就知道的事,为何还要难过?这辈子在她的心里,没有亲人,更没有亲情,有的只是恨意。
“锦画,不是娘说你,这些年了,你都没能给侯府生个一男半女,你的心里难道没有愧疚?”
薛锦画此时只觉得可笑。
什么叫她没有给侯府生下一男半女?
成婚当天赵宇轩就外出上任了,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这个做母亲还不知道吗?
看着她不语,薛母以为她是觉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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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娘说你,你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应当大度一些,你嫁进来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如今侯爷想过继子嗣也是人之常情,往后你与侯府和睦相处,这才是母亲希望看到的。”
薛母这些话说的好像是为了自己好似的。可她还以为自己是上辈子那个任人宰割的薛锦画吗?
上辈子她太缺爱了,为了能融入这个大家庭,不管母亲跟她说什么,她都深信不疑。
哪怕她心里明白这不是自己的错,她还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于是她变着法地对赵宇轩示好,只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笑脸。
但结果呢!
她这一辈子都在讨好,却什么也没得到,反而成了多余的人。
“母亲,过继子嗣一事,乃是赵家的大事,赵家的长辈们自然会操心。” 薛锦画面色沉稳,心中虽有嘲讽之意,却未表露出来,平静地说道:“此事,非我一人能决断。”
薛母微微皱眉:“你也真是的,你难道还不明白侯爷的心思?他一心为了报答凡哥儿亲生父母救命的恩情,如果你能帮侯爷解决这个问题,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就缓和了吗?”
“母亲,我跟侯爷之间关系好坏不在于我,而是在于侯爷。” 薛锦画也不紧不慢的说道。
原本,来的时候她还带着几分鄙夷,想着她这个女儿比较渴望得到自己的认可,想着只要自己稍稍打打感情牌,她就能乖乖听话。
就跟当初接她回来一样,稍稍对她好一点,她就感动的不行。
所以当时把她许给赵家侯府,她也不管自己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