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锦画带着樱花来到大族长家门口时,一阵嘈杂声传入他们的耳朵。
赵宇航愤怒地吼道:“赵宇豪,不要以为你当上了小官,就可以掌控赵家的所有的事情!今天,我必须把母亲带走!”
赵宇豪站在门口,拦住赵宇航,冷静而坚定地回应:“婶婶她犯下如此恶劣的罪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犯了家规,她就应该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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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航气得快要爆炸了,讲道理根本行不通,他只能采取强硬手段。
“你是不是真的逼我动手?”他怒目圆睁,握紧拳头,准备与赵宇豪对抗。
就在这时,薛锦画及时出现,阻止了事态的恶化。她快步走上前,面对着赵宇航,语气严肃地说道:“二弟,莫非你也想今日进牢房蹲着吗?”
赵宇豪看见是薛锦画过来了,面色缓和一些,赶忙恭敬的叫了一声,“大嫂。”
薛锦画礼貌地回礼后,赵宇航却是冷着脸说道:“大嫂,你来的正好,赵宇豪他不让我接母亲回去。”
听到这话,薛锦画并未着急表态,而是看着赵宇航反问道:“二弟,你来这里,二弟妹她知道吗?”
赵宇航一听这话,面色微红,但还是强硬着脖子回答道:“你弟妹身子不舒服,就我一个人来了。”
薛锦画心中了然,蒋氏如今月份大了,的确不适合操劳,但她心里也很清楚,蒋氏她不来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根本就不想让王氏回去罢了。
想到此处,她开口说道:“既然大族长找母亲,那不如我们先听听大族长他找母亲有什么话要说。”
赵宇航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可又一想,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恐怕自己还真的带不走母亲。
见他沉默不语,薛锦画这才转头对着赵宇豪询问道:“不知大族长这会儿在哪里?”
“正在祠堂。”
“有劳带路。”
赵家的祠堂宛如一座被精心雕琢的小院子,它与赵家院子仅一墙之隔。
想当年,赵家尚未被削去爵位,赵家一族皆对赵家言听计从。
与其说这赵家的祠堂是为赵家一族所建,还不如说是专门为赵家而建的。
在赵家衰败后,大族长便命人将院子门锁上,仅留一扇门供人出入。
祠堂庄重肃穆,此时正值三月,草长莺飞,可踏入院子,却迎面袭来一股阴森之气。
这里供奉着上百万赵家的先人,即便阳光明媚,也难以驱散那股彻骨的寒意。
宗祠之中,大族长伫立在一旁,王氏则跪伏于地。
赵宇航望见,就直接扑了过去,“娘,娘您可安好?”
王氏惊恐至极,此刻见到自己的儿子前来,瞬间哭得肝肠寸断。
“儿啊,这地方阴森得很,我要回家。”
虽说只是在牢房中被关押了一宿,但毕竟王氏这些年养尊处优,如何能承受这般苦楚。
饭菜冰冷,还散发着阵阵馊味。
牢房里的夜晚异常寒冷,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刺骨的寒风透过单薄的被褥直透骨髓。
更糟糕的是,这些被子既硬又薄,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温暖和舒适感。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烦恼的事情,半夜时分,老鼠们开始活动起来,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让人心烦意乱。
当她睁开眼睛时,一只肥大的老鼠竟然出现在她面前,它毫无畏惧之意,反而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她看,似乎把她当成了美味佳肴,简直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原本以为回到家后,可以享受一下久违的舒适和安逸,比如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尽情地享用美食,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但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被押到家族祠堂罚跪。
此刻,她感到全身不适,只希望能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赵宇航抬头看向大族长,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大族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带母亲回家了。”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
然而,大族长却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和压迫感:“她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赵宇航愣住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大族长。大族长见状,缓缓补充道:“不仅是今天,以后也别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