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鲛是妖类,更何况还是北鲛,我只是想提醒你……”
“哎呀,大兖国人和鲛是共存的,你是待在昆丘山待太久,都忘了如今妖类也是有好人的。”
宁修肃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捂着额间,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半晌,他才缓缓松开手,叹道:
“都多少年了,上清宗怎么还这德行。”
宋荇似有不悦:“你说什么?”
“古板又不知变通,成天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傲慢且偏见。”
听宁修肃这么说,好像又找不到反驳之处,宗门或许对妖类有偏见,宋荇的确没那么古板。
她还是“哼”了一声,愠色道:“无论如何,如果下次我再见到那个邪物食人,只会是你的过错。”
说罢,指尖一阵淡淡的蓝芒过,将这微尘结界撤下,接着便踏着玉尺而去。
……
待淡淡的光芒褪去,散开了微尘结界,透过枝叶间才能看清,已经天际微明,似乎一夜已经过去。
花见败手还搭在他胳膊上,有意无意拽着袖袍。
闷热的风,带着一阵花香浮动,清清淡淡,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不知为什么,宁修肃觉得这气息和花见败身上还挺像。
花见败看着天色,目光随树梢的花瓣落下,却发现了有一物“啪嗒”掉落。
宁修肃这时才看见了妙无穷,那玩意儿好像比之前大了一点,像长了腿似的从屋外跳到面前,在他跟前十分有灵性般蹦了蹦。
“诶,你这小东西还认识人啊?”
花见败好死不死,问了一句。
妙无穷似能听懂话似的浑身抖了抖。
“我靠。”
花见败看着那肉乎乎的一团:
“你这妙无穷挺邪的,但还怪可爱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妙无穷跳进宁修肃手里,使劲地收缩一下,又膨胀地鼓起。
二人见这肉乎乎的一团,鼓起之处竟然有个小孔,就像是河豚的眼睛。
这未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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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从妙无穷的小孔,吐出似玉非玉之物,像个骨制的符牌。
宁修肃一怔,花见败也是目瞪口呆。
“这什么啊?”
花见败拿起观察,见上面纂刻符箓,实在看不懂。
宁修肃忍不住道:“奇了,被小偷扒走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妙无穷这儿?”
妙无穷一跃而下,在那破屋门外又蹦了蹦,似乎想说什么。
宁修肃眉心动了动:“哦,这莫不是那尸体的?”
应当是猜对了,妙无穷使劲又蹦回他手里。
“我去,这怪东西还真能沟通啊,离了个大谱。”
“是挺离谱的……”
宁修肃应了一声,想到了那日行窃的小乞丐,难不成这个稚鬼,就是当日所见?
花见败把玩了半天符牌,只是觉得好看。
宁修肃见状,随口道:“这东西挺危险的,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