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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祈怜刚刚坐上马车,前往那豪华酒楼,赴那一日之约,可阁楼之中两处房间,并无有人。
他微微蹙眉,念徵这人向来守约的……
想来不对劲,赶紧快步去问掌柜。
掌柜是个波斯人,一捋八字胡须,用蹩脚中原话道:“大人,泥嘀朋友,好香去了城胶。”
孟祈怜打算去寻人,枢密院最善追缉探查,他踏出酒楼,忽而翻掌为上。
掌心出现一物,似流光聚起,一瞬爆开光芒,似将万物染了一层金色。
车马的轧轮痕迹渐渐显现,他的灵识也跟着一路到了西郊。
念徵他们一行人,来过簋市?
孟祈怜十分诧异,阖眼正探查二人去向,忽而看见二人在一间酒舍,戛然而止。
这时,有个吏员上前在耳畔说了什么。
“大人,出事了。”
他脸色微微一变,只好跟着那名吏员,便朝前面去。
已是夜,凉月清风,翠微盍叶正浓。
西郊的簋市,更像是个寨子,两旁是用竹子搭建的门楼,建筑以竹木为庐,较之大兖风貌不同。
这整个南诏之中,唯有此处是灰色地带。
“嘭”地一声,竹扉倒地。
一阵血腥气扑鼻,李疾捂着手臂有伤。
窗边倒地之人瘸腿,在血泊之中已然尸首分离,身躯伤痕皆非是普通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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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李疾上前:“大人,是那种鬼物,我到时百里知已然身亡。”
孟祈怜上前查看,这是利爪和獠牙撕咬所致,这种鬼物,非人非妖,和如今天炤府接手的案宗记录一致,只不过枢密院并未参与。
此次虽是协查骞逻山矿产不足一案,可这其中牵扯似乎很不简单。
这两桩大案和三花圣殿以及骞逻山都有关。
孟祈怜倒是看见地上有一物,用匕首定在木板上。
那是一封信笺,孟祈怜瞳孔紧缩,展开来看,上面写着:
“若欲探幽径,莫再深究寻,祸患相依处,止步方为生!”
这是劝他止步,莫再调查,实属是威胁。
他不由得将剑眉微蹙,手背青筋暴起,将信笺攥成一团。
这一来南诏,便是下马威,这南诏官衙恐怕已然是个摆设。
……
孟祈怜想着,掌心爆开一道金芒,敛目探查却是无果,这纸张和匕首皆被处理过,但似乎还残留一些气息。
可见一个身影出现在南诏的江畔,似乎要渡船。
李疾问道:“大人,是查探到了什么?”
“去渡口。”
孟祈怜二话不说,率着一行人,朝那江畔去。
渡口自江畔,在南诏郊外一处,是绿树成荫,花草繁盛。有斑驳石碑写“青邑”二字,岸边还有一些简陋的房屋和商铺,供过往行人休息和购物。
突然间,一阵雷动隐隐,有扁舟一叶孤帆在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