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脸上扭曲图腾似鬼怪。
宁修肃威胁道:“让门口的怪东西,闪开些。”
云炔也只好赶紧照做,让那个门口的怪人,点头哈腰地让了路。
宁修肃挟持此人,缓步踏出了药阁,可心口怪异般搏动,一下一下犹如重击。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但是现在不能掉链子……
云炔随他走出屋子,狐狸眼中满是邪肆的阴鸷,似毒蛇般可怖:
“宁修肃,你即便能出了药阁,也逃不出矿山,别忘了你身上还有蛊药。”
宁修肃“嗯”了一下,“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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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地将银针飞快扎入了对方的后腰,云炔骇然大喊一声,指着他:“姓宁的,你你你……”
“你下蛊,我淬毒,扯平了。”
云炔好不容易拔出银针,只觉得浑身发麻,一时竟然有些吐字不清,见他要走,立马大骇。
“给……给我……解药!”
宁修肃顿步:“你先告诉我,冰丹的蛊药怎么解?”
“你做梦。”
宁修肃淡淡点了点头,“很好。”
说罢,刚刚抬步,云炔勃然大怒,从喉间一字一句迸出狠意:“把他,抓……抓回来!”
宁修肃一惊,只听见身后动静似山崩地裂似的,怪人身披甲胄,如同猿猴般捶胸大吼,双臂肌肉鼓起,声音响彻山林,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对比之下,宁修肃甚至渺小的只有他手掌大小。
他头也不敢回,忙不迭地往前跑,什么形象也顾不上。
怪人双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猛然朝他冲来,举起拳头,向他砸下。
那拳头戴着尖刺的皮套,犹如钢铁铸就,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足以开山裂石,威力惊人至极!
宁修肃感受到一股强大无比的压力扑面而来,一个大惊,肾上腺素飙升,是反应奇速从他胯下钻过。
跑了几步,更觉得心口似被重锤碾过,忍不住一个踉跄。
怪人全力挥出这一拳,拳风呼啸而过,掀起一阵狂风,地面都为之颤抖。
宁修肃被震得一个大跌,未免过于狼狈,几乎连滚带爬避过怪人的锤击。躲避到最后,面前已然是个山崖。
云炔踱步站在远处,他舌头发麻,故而口吃,可仍不忘呵斥道:
“闲……闲王,现在……好,好像只有两个选择,被捶成肉泥和被摔成饼,或或或者,给我解药。”
只能往下跳了……
宁修肃抬头看着日华,微微闭目,脚步朝后挪了半步。
可耳畔忽而传来浩浩荡荡的马蹄声,似乎从山崖下传来,宁修肃心中一喜,这才往悬崖底下瞅了瞅。
只见旌旗蔽日,铁甲生辉,这是大兖的军旗……
大军行至山川险要之地,为首之人身披夜阑色的劲装,飒沓不羁,是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指挥若定。
是孟祈怜……他在自从收到了一纸血书,已然是里通外合,忙不迭的领了官衙兵卒,是来剿灭这邪道反贼。
宁修肃淡薄的唇扬起,冷冷道:“扶余公子,现在看来,这矿场要被一锅端了。”
“姓宁的!你……你,如如何传讯的?”
他说话间,猝然反应过来,
“是九畴之令,你知道……那,那东西怎么用,混混……混账!”
云炔结结巴巴说的怒火更胜,是没心思再与之周旋,挥手孔雀羽似片片青翠暗光,朝他而来。
宁修肃一惊,劲风扑面而来,九畴之令中剩余少许灵力,应该是能挡下这一击,可如此灵力用尽,便再无回转余地。
孟祈怜赶到此处,还需要时间。他咬咬牙,作了一场赌局,就赌云炔惜命,现在还不会下杀手,留一线生机。
顷刻之间孔雀羽毛划过,他蓦地眼前一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