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胡须花白,满目惊恐:
“我当时也当这丫头是妖鬼,便将她处理,在屋后面起了坟,后来南诏官衙调遣我去管理矿山,那丫头又活了,说我当年抛下她……”
花见败见他说了一半又停下,问道:“后来呢?”
“嘿嘿……”
灭灭忽然接话:“死啦,我们都死啦。”
这分明是极为可怖又诡异的故事,被痴傻之人嘿嘿一笑,更显得荒诞诡秘起来。
孟祈怜道:“所以当初你二人,是被琉琉杀死的?”
“没错。”
花见败又奇道:“可陈大爷,你们又是怎么变成如今模样的?”
陈九似乎想了想,这才道:“我不记得……但是,灭灭不能见那个疯子。”
这人说了半天,也没讲清楚为什么不能见面,花见败料想这灭灭也是凄惨,也就点点头。
孟祈怜却道:“二位既然是灵,想必有办法帮枢密院寻人,也算是洗去嫌疑。”
陈九听罢,朝花见败说了句:“境主,要我帮忙,这丫头必须留在你身边,你来照顾。”
花见败想也不想就点头,“好说。”
陈九方才领了命,凭空消散无踪。
……
……
一日之后,柳树随风轻摆。
这枢密院办案,故而征用当地的官衙,南诏的大狱之中,幽暗的长廊,两旁是用厚重石块砌成。
小主,
牢狱深处,有一间特别的刑房,那是审讯重犯的地方。
孟祈怜剑眉冷峻,那一袭阑夜色的官袍,衣襟上是墨蓝色的云纹绣样,黑色束腕将手臂的线条,收拢得十分硬朗。
李疾和罗不知跟在孟祈怜身后,李疾是个录事,身着灰袍,手持笔墨小册。
罗不知身形高大,穿着一身靛蓝色,将一只手搭在腰间剑柄上。跟随孟大人的步伐,大摇大摆。故而有无数狱卒,听见脚步声,便纷纷行礼唤了句:
“孟大人。”
孟祈怜微微点了点头,朝那间刑房而去。
这间刑房的铁栅栏更加粗大,门上还加了多重锁链,皆是玄铁所铸,上以秘术加注,非钥匙能开。
云炔戴着枢密院的镣铐,挂在刑架上一副要死不活,一群吏员审问来去,就是半个字也不吐。
直到孟祈怜踏入屋内,他方才狂笑一阵:
“枢密院也不怎么样嘛,和我道比起来,不过蚍蜉撼大树。”
孟祈怜实在愠怒,眉宇间透出一股令人生畏的气势,“这丹方牵扯宗门,你头上的那位,一定不是普通之人。”
云炔牙龈染血,十分可怖地瞪着面前人:“只可惜,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他是谁。”
既然审不出,消耗人力也无甚意义。
孟祈怜拿着铁钳子,在旁边火炭之中,拨弄那几粒烧的通红的铁丸:
“你那日胁迫念徵,不如今日也把这铁丹吃下。”
云炔狐狸目中透出一丝恐惧之意,但很快又化作恶毒的恨意:
“孟大人,探案者最该的是冷静,你杀了我,线索就断了。”
孟祈怜抬眸之间,一抹暗色似无尽威压,
“我再问你一次,念徵在何处!”
“他是被琉儿带走,孟大人,你应该问那个死丫头!”
孟祈怜冷声道:
“你们瞳山道场,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