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聚集(1 / 2)

道爷要飞升 裴屠狗 2451 字 8个月前

黎渊并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高柳县内外城的几本根本图,他也暗地里和周尽忠换来了。

一大早,黎渊陪着哥嫂吃了顿饭,提溜着小耗子去和王问远知会了一声。

虽然不说,王问远也会照拂二哥一家,但黎渊自然还是提了一嘴,得了回应心里方才安稳些。

一尊顶尖杀手的承诺,还是让人安心的。

辞别王问远,黎渊去锻兵铺转了一圈,他易容乔装的手段已很纯熟,孙胖子、老张头都没认出他来。

不过黎渊还是绕去两人的房间,各自留下一些东西。

“名器级的碧玉刀、青钢剑,虽然是在铸兵谷打造的,但老张头看一眼,就该知道吧?”

看着远处的锻造房,黎渊嘴角带笑。

他打造的刀剑有张贲的痕迹,也算是全了老张头的执念了。

驻足片刻,黎渊转身离开,顺道去锦衣当行赎了当。

当年他曾经在这,用一百两的银票当了九十三两现银,为期三年,现在正好赎了回来。

七两银子,换以前也是二哥两年的月钱,左右顺路,也不算麻烦。

当年暴打钱宝的那些事,现在对他来说已全不算什么了。

“锦衣夜行啊。”

踱步出了荣盛坊,黎渊回看了一眼锻兵铺,心下稍觉不爽利,但也没有正大光明现身的心思。

蛰龙府暗流涌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吱吱”

袖袍里,小耗子吱吱叫了几声,它似乎也有些留恋。

“过段时间再回来。”

将小耗子塞回袖袍,黎渊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色,转而绕去了柴渔坊。

准备去见见那两个身怀名器的江湖客。

……

柴渔坊鱼龙混杂,历来是高柳县最乱的城区,一年多前柴、渔帮覆灭后,更动乱了很长一段时间。

“新鲜出炉的炊饼、包子、豆腐脑!”

“锻兵铺出品的利刃,便宜卖啦!”

“走一走,瞧一瞧,庆芳斋的胭脂,家中有女眷的看过来……”

……

柴渔坊中,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两人身穿普通粗布麻衣的中年人在早点摊子上吃饭,两人都很沉默,在人群之中并不起眼。

“那几个神兵谷的弟子莫不是已经被人截杀了?这么些天了,一个都没回来?”

黑脸汉子皱着眉。

他们在高柳县蹲守了将近两個月,但不要说那真传黎渊,即便是那几个杂役弟子,也都没见踪影。

“沉住气。”

稍高些的汉子擦了擦嘴:“神兵谷举宗迁徙,这么大的事情,那些弟子不可能不顺路回来走一遭,等就是。”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黑脸汉子沉着脸。

“这鸟天气,又快下雨了,回吧。”

两人吃过早饭,眼见天气阴沉下来,也没心思去其他地方转悠,快步回返。

两人很小心,住在柴渔坊里一并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明面上还有着正经的买卖,似乎与寻常百姓没有区别。

“谁?”

两人很警觉,推门而入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猛然回头,只听得风声呼啸。

一口足有人头大小的重锤轰然砸下。

嘭!!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两人齐齐惨叫一声,咳血到底,布条包裹着的刀剑都被打的脱手而出。

啪!

黎渊伸手接过那两口名器,普普通通,但也至少值上万两银子。

“你……”

“黎渊,你竟然已经回来了!”

随手两锤,将这两个满脸骇然的江湖客打翻在地,黎渊方才沉着脸审问。

一口名器至少作价五千两,即便是神兵谷内门也只有部分精锐弟子才有,这两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最初,两人嘴还很硬,但也架不住重锤碾压,惨叫几声后,问出了两人的身份。

“千钧洞的余孽?”

黎渊微微眯眼,倒也没太惊诧。

千钧洞到底是传承千余年的大宗门,有几个漏网之鱼再正常不过了。

这两人蛰伏在此,不出预料的是在等待自己回来,只是这两人虽武功不差,但似乎并无什么经验。

自己回来二十多天,硬是没什么察觉。

“余孽?我呸!”

那两人满脸狰狞,闻言惨笑一声,咳出血沫:“我千钧洞但凡还有一人在,就不会放过你神兵谷!”

“不要想从我们嘴里问出什么!”

“悔啊!早知今日,老子非先杀了你全家……”

嘭!

面无表情的擦了擦锤头上的血,黎渊心下叹气。

自来此世,他心中时常缺乏安全感,对于打打杀杀,他是真没什么兴趣。

奈何……

草草收拾了一下,黎渊转身快步离去。

……

……

咔嚓!

乌云密布,电蛇滚走。

雨幕中,黎渊头戴斗笠,催马而行,一人一骑行于风雨中,只觉行走江湖很苦。

骑马不是个舒坦事,雨中骑马就更不是了。

官道泥泞,风雨很急,他的内劲可没充沛到时刻覆盖全身,没几个小时,浑身都湿了大半。

冷是不冷,但滋味也着实不好受。

“呼!”

“吸!”

马背上,黎渊一手持缰,一手轻按马鬃,内劲大循环成就之后,他的气息缓慢而悠长。

内劲游走周身,无时无刻都处于爆发之中。

但也没办法时时爆发。

想要自然而然的隔绝风雨,黎渊估摸至少要易形大成,化劲为气才成。

呼呼

风雨中,黎渊催马疾行,他并没怎么学过骑马,但以他的武功,这也根本不怎么需要学。

他骑马,并不快,但却很平稳和契合,无论脚下的是荒野还是土路泥泞,都并不显得颠簸。

“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

循着方宝罗留下的记号,黎渊越走越偏,很快都已经偏离出官道了。

他心中腹诽,冒雨而行,都快入夜了,方才远远看到一间酒肆。

这酒肆远离官道,处于发鸠山外围,比邻碧水湖,可说是偏僻了。

雨幕风中,只有一条孤零零的素黄酒旗飘荡着。

“是这?”

黎渊扫过附近,看到熟悉的记号,这才翻身下马。

酒肆不小,前面两层,后面还有小院,细看之下,这里也不是太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