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离开王爷的房间后,一颗心就跟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似的,怎么都踏实不下来。
她那两条腿在侯府的回廊里来回走着,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心里头不停地琢磨着那两个小厮说的话。
走着走着,冷不丁地听到一阵吵闹声从厨房那边传了过来。
云溪脚下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赶过去。
到了那儿一瞧,只见几个丫鬟和厨子正围作一团,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这是咋回事?”云溪扯着嗓子问道。
众人听到云溪的声音,立马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个个都不敢吭声了。
一个丫鬟缩着脖子,怯生生地开了口:“夫人,是因为今儿个的饭菜分配得不匀,这才起了争执。”
云溪那眼珠子跟刀子似的,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提高了嗓门说:“就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吵成这副德行?
平日里侯府是咋教你们规矩的?”
这时候,一个胖厨子斜着眼,嘴里嘟嘟囔囔:“夫人,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如今王爷病着,府里的规矩都乱了套,大家心里头都没个谱。”
这时,一个胖厨子嘟囔道,大家心里都没底。”
云溪脸色一沉,“王爷病了,侯府的规矩也不能乱。
都给我散了,好好做事!”
那一群丫鬟和厨子听了这话,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赶紧四散开来。
云溪站在原地,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瞪得溜圆,看着这些人慌里慌张的背影,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
她心里头寻思着,这王爷一生病,府里上上下下就都没了个正形儿。
云溪转身离开,那脚步迈得又急又快,心里的疑虑就像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
路过花园时,云溪正低着头琢磨事儿,冷不丁瞧见一个陌生的小厮在花丛里猫着腰,撅着屁股,两只手不停地在花丛里扒拉着,那模样鬼鬼祟祟的。
“你在干什么?”云溪猛地一声喝道。
那小厮像是被雷劈了似的,身子一哆嗦,“腾”地一下站直了,脸色煞白,眼神里满是惊慌。
云溪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找什么?”
小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眼神闪烁不定,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小的丢的一块玉佩。”
云溪双手叉腰,目光像箭一样直直地射向他,盯了他好一会儿,“真的只是玉佩?”
小厮赶忙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夫人,小的不敢撒谎。”
云溪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若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举,定不轻饶。”
那小厮吓得腿都软了,连连称是,转身就撒丫子跑开了,边跑边回头瞅,生怕云溪追上来。
云溪看着他跑远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这事儿透着古怪。
她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没一会儿,云溪来到了库房。她远远就瞧见库房的门半掩着,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平日里库房那可都是锁得严严实实的,今儿个这是咋回事?
她快走几步,到了门口,伸手推开门走进去。
只见里面的东西东倒西歪,摆放得杂乱无章。
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账本和杂物,就像被土匪打劫过一样。
“这是谁干的?”云溪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脸涨得通红,眉毛都竖起来了。
这时,负责库房的李管事匆匆赶来,“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溪看着他,“你不知道?这库房一直都是你负责,如今乱成这样,你如何解释?”
李管事擦了擦额头的汗,那汗水止不住地淌,把他的前襟都浸湿了一小片。
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夫人,小的这几日忙着其他事务,疏忽了。”
云溪瞪着他,那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冷哼一声道:“疏忽?
我看你是不尽心!这库房的重要性你心里没数?
府里的东西样样金贵,你倒好,给我弄成这副乱糟糟的模样!”
李管事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连磕头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啊!
小的一定马上整理好,保证恢复原样,绝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