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语言描述，就让墙角的两个人露出了惊恐欲绝的神色，丹自认也算是狠人了，什么坏事都做过，审讯别人也干过不止一次。

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手段最狠的亡命徒。

但在今天，他的见识被刷新了。

听过了黑袍人描述的酷刑后，丹才发现自己过去做的那点事，和对方一比根本上不来台面。

自己并不是亡命徒，和眼前的黑袍人比，自己就和笼子里的猫咪一样乖巧。

丹的瞳孔紧缩成针眼状，他的心灵已经被恐惧彻底淹没，看向罗宁的眼神，犹如见了魔鬼。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听说我们抓了你弟弟的未婚妻。”丹小心翼翼回复。

“油画给你后，你和谁对接，或者你的上司是谁。”

话落，丹脸上的冷汗瞬间涌了出来。

丹瞬间明白了，黑袍人来这里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弟弟未婚妻，而是为了自己经营的生意。”

“我...不能说，说了..我得死，你也跑不掉....”

“你是不是忘记了，不说，你现在就得死，并且是以非常痛苦的方式。”

“算我求你了，要不你换一个要求吧，要钱还是要女人，我都满足你，唯独上面是谁这一点，我决不能说。”

“看来是我太好说话让你产生了可以讨价还价的错觉。”罗宁歪着头看着丹一字一顿道。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招惹什么人，你的好奇只会害死你自己，包括你的家人！你见过绝对的权利吗？那种一句话落下，无数人的命运就被改变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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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

罗宁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

“我的所见所闻，你们绝对无法想象。”

“我曾见过神明血撒长空，”

“也曾见过伟岸浮空城燃着火光从星界坠落，”

“而这一切都随着时间转瞬即逝。”

语境唯美如同诗歌一般的语句，深深吸引了丹，他握着短刀的手都不自觉放松了许多。

“你口中的绝对权力，只是用洗脑和金钱编织出的虚幻泡沫，这个泡沫总有一天会破碎的。”

“一个随时就会破碎的东西，你凭什么要我对它保持敬畏！”

丹愣愣看着罗宁，像在看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

“疯了...彻底疯了...你们这些法师，都是一群怪物，竟敢蔑视...”

后面的话丹没有说出口，但罗宁却知道了答案。

皇族。

这生意能铺这么大，一般的大臣都没这个实力，能让许多敌对贵族都彼此无视的，大概也只有皇族了。

这是暂时不怎么好撼动的人物，所以审判到此为止。

“把你的直属上司说出来，这件事就结束了，我允许你没有痛苦的离去。”罗宁站起身，面向丹，用不带一丝情绪的冷漠声音说道。

丹闭上双眼，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前半生的记忆在脑中一一浮现。

十年前，他还是边境的一名军官，他为王国杀死了数百名入侵边境的敌人，那一战他身上留下了几十道创口，命都丢了半条，可结果到了封赏时，他的所有功劳，都被一个贵族抢走了。

功劳被抢走了不说，他还遭到了贵族的陷害，贵族让一个侍女色诱他，之后又诬告他强*。结果最后丹就被发配到死囚炮灰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