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鞋底比你脸都干净,凭什么不能穿鞋上床?”蛇蛇不悦道。
“干净也不行!”
“好吧好吧。”梅比乌斯把鞋子脱了,扔在了床下,然后把嫩白的小脚丫伸到了樱的面前,“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舔人家的脚吗?”
“啪!”
樱把梅比乌斯的脚丫子拍到了一边:“滚!浪货。”
“呵呵~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狐狸,好意思说我?”
“比你强就行。”
“呵呵~是比我嘴硬吧?”
“体力也比你强。”
“……”梅比乌斯沉默了片刻,轻哼了一声,“哼!吃得多了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你等以后的。”
梅比乌斯按“鸭子坐”的姿势坐在了床上,露出了肩膀,撒娇道:“梧桐爸爸~你不是说伊甸没死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她?”
“到我家就能见到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你家呢?”
“大概一年吧。”
“伊甸为什么会在你家?”樱问道。
她的关注点总是在梧桐会不会招惹其他女孩子这种事情上。
“因为她沉睡的地点在我家。”
“伊甸在沉睡?”蛇蛇挑了下眉。
“嗯,重伤濒死,被我封印了。”
梧桐取出了一个木质澡盆,往澡盆中凝结着热水:“如果按这个世界的时间算的话,她大概快沉睡了将近四十九万年了。”
“谁伤的她?”梅比乌斯有些担忧。
蛇蛇没问伤的严不严重,梧桐既然选择了封印,那必然是他救不了的伤势。
“白天时,抬头就能看到凶手了。放心,你应该能治好她。”
澡盆中的水放的差不多了,梧桐又净化了一遍,才问道:“你俩谁先洗?还是一块儿?”
“我来我来!我先洗!人家洗的快,马上就能赏赐给瑟狐狸一盆原汁原味的洗澡水了。”
梅比乌斯说完,坐上手提包,从澡盆边飘过,开门就溜了。
梧桐无动于衷。
“你怎么不去把她抓回来?”樱诧异道。
“人抓回来容易,心抓回来难,愿意看就去看吧,也没什么的,反正心里难受的不是我。”
“那在下也……”
“你就别去了,剩我一个人多寂寞,咱俩这不趁机来个鸳鸯浴?”
“……”
帐篷外,
梅比乌斯抬起头,望着血月,她发现终焉又不见了。
周围一片死寂,让人不寒而栗,空气中又产生了淡淡的雾气。
此时的雾气还不浓。
梅比乌斯的目标很明确,她的脸上挂着阴冷又好奇的微笑,直接就奔着那十几口棺材去了,然后随便挑了一个。
当她打开棺材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呵呵~原来如此,人家果然没有猜错呢!哎?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吗?以后……会不会看见不一样的人呢?!”
棺材中,
原本的白毛青年已变为了粉毛,他浑身上下青筋爆出,面目狰狞,凶狠的赤红色眼珠上布满了血丝,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鲜红了。
这只粉毛早已丧失了理智,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崩坏能,彻底死士化了。
不!可能远比死士化要痛苦得多,此刻的粉毛宛如是一条疯病了的狗,或许可以用“崩坏化”更为贴切。
当他看到梅比乌斯时,嘴中发出了低沉的怒吼声,骨骼“咯吱咯吱”直响,全身上下散发出了一股恐怖的杀气。
不过,他却没有攻击梅比乌斯,因为,他的身上被他自己束缚住了,口中也咬着一个黑木制的口塞,使他发出的声音并不大。
这个世界的每个人,自我管理意识都很好。
承受痛苦很可怜,但可怜并不是伤害他人的借口。
笑吟吟的梅比乌斯,注视着他那张和梧桐长得几乎一摸一样的脸颊,突然感觉有些意兴索然了,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淡了不少。
“梧桐和伊甸……所承受过的痛苦,远在这个世界的每个人之上吧。”梅比乌斯心想道。
“哐!”
蛇蛇把棺材板合上了,难听的怒吼声也随之隐没。
这种黑色木材的隔音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