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脸色微微发红，即使剃了光头也撑得住颜值的帅气男孩。

黎阳心想，到底是个实习生，对这种暗地规则的吃喝拿点，小年轻还是放不太开，心里觉得不好意思。

公司这个派系的人，黎阳接触过一些。

他们都是滑不溜秋的老油子，这些人拿返点，個个狮子大开口。

公司做出让步，在获赔补偿资金的时候，专员可以多要一部分放到自己口袋里，这种是类似于出差福利的隐藏规则。

他默默低下头，示意许愿想要多少回扣可以直说。

当黎阳凑过来的时候，许愿的手腕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起初，黎阳没什么感觉。

直到这小子的手腕搂住了脖子后，胳膊肘轻轻一用力，整个人的脸颊，迎着许愿贴了上去。

………

映入眼眸的是银白色的蛇瞳，这双瞳孔散发着诡异的迷惑力。

蛇，精神力的磁场张开。

许愿在精神序列的能力上，似乎有着独特的天赋，能够让他迅速适应属于蛇的精神系开发。

当精神认知的屏障笼罩完成后，黎阳和林羡鱼的意识，都无法堪破被改变的精神磁场。

靠着精神磁场，暂时干涉两人的精神视觉，他们看到的画面，感受到的触觉，或许和真实情况稍稍有所出入。

.........

短短几秒钟，黎阳的大脑啥也记不清。

直到他回过神，从蛇的精神磁场里挣脱幻境后，整个人猛地伸手推开身前的实习生。

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他一脸悲愤，冲着旁边笑到肚子疼的林羡鱼怒吼道。

“鱼姐，开枪，开枪啊，崩了这狗东西。”

“哈哈哈哈，大阳你的春天终于来了吗。

男人嘛，大度一点，别这么大火气，不就啵了下吗。

小子，你他妈是个人才，有你是公司的福气。

怎么样，考不考虑跳槽，跳槽跟我混的话，比你在公司里熬资历等晋升有前途。”

看着扶着墙面，止不住干呕的黎阳。

林羡鱼有那么一瞬间，居然觉得病床上这个光头小子顺眼了起来。

“屁，老子他妈的....这狗东西，王八蛋，他还……还……呕……”

不停蹭着嘴角流出来的无名黏液，黎阳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又一声。

他终于明白，公司为什么要派这玩意来精神病院卧底了。

感情这他妈是公费看诊，顺便享受一下员工的医保福利。

收到某种含义上的押金后，许愿看着变脸如此之快的黎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摇头说道。

“哥，不亏的。

你晚上吃了因果巷那家老店的红油辣肉包吗，有品，不过嘴里有大蒜味，四舍五入我还亏了呢。

我也初吻，而且是草莓牛奶味。”

蛇的精神体，能够同步一部分感知到许愿的精神意识里。

所以，某种程度上，这个疯逼的家伙似乎不太干净了。

回味了一下因果巷老店，招牌的辣肉包子味，许愿还没做出下一步动作，就被黎阳一个跨步，揪着领口拽了起来。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面对着怒火中烧的黎阳，明明上一刻他们还是共同讨论白丝天鹅舞团的战友，只能怪世事多变。

许愿默默低头，将视线放到病号服，吴州市精神疗养院的名牌上。

“哥，眼神真好。

瞧，这不是还没治好吗。

押金我先收喽，祝伱们今晚遇不到降临会那群狗东西。莫想我，事成后别忘记给介绍芭蕾舞团的白丝大姐姐就好。”

迎着黎阳眼神里的悲愤和怒火，拳头还没砸到脸上，许愿的身影突然从三月之夜里消失了。

拳头砸到了逐渐虚化的束缚衣上，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空气，黎阳呸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