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刻意放低语气,讲完【寄生人】的故事。
但他却没有等到预想中的表情。
他继续压低嗓音问萧良:“萧良先生,你就没有什么感想吗。”
“有。”
“什么?”
“你离我远点。”
萧良看着俯身贴在自己耳边说话的赫尔墨斯,出声赶人。
虽然对方不是人,感受不到说话时吹来的热气,但声音贴得太近,让人觉得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对于【寄生人】的故事,萧良可以说,这是在意料之内的发展。
毕竟,血月降临后,这样悲伤的事他见多了。
俗称——
末世依旧不放过牛马。
即便是末世,也需要底层牛马不断工作,为上层提供压榨空间,为他们提供油水。
神经永远紧绷,放松仿佛犯错。
可真正有空闲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放松。
躺在床上有一种背德的紧张。
总觉得哪怕是假装,也要假装干点什么。
狗狗祟祟玩手机,偷偷摸摸看小说,忙里偷闲,偷感十足的猥琐才是自己习惯的。
萧良看着面前被铁荆棘挡住的破楼,他好像看到顶楼窗边站着一个身影。
那个污染源佝偻着背脊,他的背上,还有一个肉瘤。
没有像之前那些污染者那么极端,显然也明白过度地榨取反而会缩短自身的性命。
主体和寄生保留了某种诡异的平衡关系。
这两个东西构成了污染源。
赫尔墨斯打听到了,那户人家是一对单亲母子。
母亲刘芳是黄城的小学老师,父亲在何峰小时候就去世,刘芳一个人把儿子从小抚养成人。
因为好强的个性,总是希望儿子能够通过努力读书,摆脱贫穷,改变命运。
于是咬咬牙,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学着孟母三迁,在龙城买了一个老破小。
还背上了巨额房贷。
何峰最终考上了龙城一所不错的大学。
本以为就此可以放松。
然而,何峰的大学生活却并不像刘芳期待的那样充满奋斗和上进,反而成为了她人生的新一场苦涩和无奈。
何峰进入大学后,生活开始变得截然不同。
校园内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和刺激的。
从陌生的城市到丰富的校园活动,每天都充满着诱惑。
何峰虽然成绩还算不错,但却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炫耀自己新获得的“光环”上。
昂贵的名牌衣服、最新款的手机、豪华的社交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