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一次,再见故人。
张小鱼先是高兴的,宴席过后不过相处了短短半日,他的意中人好似兴致怏怏离开了。
结束一天公务的人茫然的站在为她做好秋千侧,晚归的张祈山立于厅中窗内,手持茶杯,轻咳一声。
“张星月还是杳无音信?”
窗外的张小鱼抬头望一眼清冷的月摇摇头:“佛爷,无。”
“小鱼,早日回房休息。明日我们要出行,你……留守家中等她归。”
“是,佛爷。”
简短的对话,了了几句,屋外屋内的人各自回房休息。
张小鱼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安静的房间清洗。
过后,照理去了她的房间安静的坐在黑暗中守着。
从小到大,前世今生他已经习惯了等待她的出现。
只要,她不嫌弃他,张小鱼就默默的站在她背后望着她。
他一点也不觉得累,觉得苦,只怕等不到她。
小月亮,小鱼好想好想你。
突然离开的女子出现在了房中,淡淡一句:“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也不知她去解决了什么,衣衫有些凌乱脏污。
“好。”
黑暗中的张小鱼立马拉开了灯绳,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归家的人。
他立马去浴室放水备至香波浴巾。
江南念兀自把头上玉钗一把拔下,鸦丝悉数散落,解了衣裙赤脚走进浴缸。
她好似随意的喊着:“小鱼,进来。”
刚去衣帽间找了睡衣的张小鱼似乎有些为难,旋即声音细若蚊蝇,站在门口踌躇不前低声道:“于理不合,我去换佣人过来伺候你。”
靠在浴缸里的女子轻笑一声,淡淡道:“你不进来,换佛爷或是小副官过来。”
张小鱼,你可真是别扭。
话音刚落,张小鱼就低着头走了进来。
把睡衣搭在架子上,挽起衣袖不敢看她一眼。
“我来就好,小月亮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洗发。”
张小鱼往前走了几步,低垂眉眼拿着花洒调节合适的温水。
“笨蛋小鱼,你怕什么?”
张小鱼抬起眼眸才发现白色浴缸里都是花瓣,遮挡了女子曼妙的身姿。
许是太累了,女子没再说什么。
任由张小鱼为她伺候,除了水声余下声音皆无。
不久,发已清洗完毕。
张小鱼捡起浴室地上的衣裙放置在盆子里,出了浴室。
江南念随之起身擦干水珠,换上睡衣。
张小鱼还站在那,拿过吹风机为她吹发。
梳理头发过后,他准备离开。
“小月亮,我先回房了。”
懒散惯了的女子挑眉戏谑道:“小鱼留下,陪我。”
张小鱼不敢再说于理不合,他怕女子真的会喊别人过来陪她。
“在我这里哪儿那么多规矩。”她轻啧,“就小鱼你规矩多。”
张小鱼红着脸弱弱的反驳了一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更何况,这里是张大佛爷的地盘。
怕自己留宿,对她影响不好。
毕竟,这里不是她掌控之下的张家。
人言可畏,张小鱼不想她背负任何骂名。
“规矩?”江南念忽然有些生气,胡乱扯下张小鱼披在她身上的外袍,使气丢在一旁。
她冷冷一笑:“规矩是让你大逆不道觊觎张家的主母?”
“规矩是你张小鱼趁小族长不在家,爬上我的床自荐枕席?”
“规矩是张小鱼对着我又要亲亲又要抱抱?”
“这是张小鱼口中,哪门子的规矩?”
“还是说你张小鱼嫌弃我,不愿接触分毫?”
眼眸湿漉漉的张小鱼呐呐的低声下气道:“小鱼没有嫌弃小月亮…”
女子等了会只听见这呆头鱼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登时不满地嘟囔道:“以前在张家的时候小鱼粘我粘那么紧,又哭又喘,怎么小鱼哭包自己开心了舒服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男子都是这样始乱终弃的吗?”
张小鱼在她的步步逼问骤然怔忪,张口却是无言。
“……”
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他胆大包天想要她的眷顾。
现在诸多顾忌胆小如鼠的也是他,张小鱼。
他辩无可辩,轻声道:“我去为您温盏汤。”
好似一尾落荒而逃的小呆头鱼,留晚归的女子一个人在卧室。
撑着下巴的女子感觉是在对牛弹琴,随意摆弄了一会儿桌案上的奇珍异宝,骤然觉得好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