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又送钱又送到嘴边风情万种的美人儿,没有什么不吃之理。
江南念也没客气,和二月红这个气运之子酣战淋漓一场反而让她更加妖媚动人。
其后几天,俩人昏天黑地。
哪怕其实主要是对方一直在埋头干,但她则是来者不拒。
瞥了一眼狼藉的房间,春风满面的江南念无视体力耗尽的二月红去洗涑换衣。
到了套房外的客厅见到来人她语气平静:“何事?”
那人站起身来有些拘谨,缓缓道明来意,“前几日酒席间听闻大人为民生烦忧,我们虽然流落风尘,也有爱国之心。这些钱财是楼里众人倾尽所有捐赠给灾民,还请大人不要嫌弃我等卖身钱。”
江南念笑了笑,才半开玩笑:“你们就不怕所托非人,我拿了这钱财入了私人金库?”
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曾经一位大家义演筹款,最后都进了别人的私库。
那人在她的示意下重新坐下,“大人为人如何,轮不到我等妄加评论。我信大人是一个好官…”
江南念笑笑,点头收下。
看着送到面前的纸和墨,他一时有些不明。
“听你所言,应是识字。你们一干义气之士慷慨解囊,这受灾民众也当知晓你们名字恩情。”
这人原本想着送了钱财就走,哪里想还有这种操作。
拿了笔闷头就写,不多时名册就记录完毕。
抬头好似不经意间多看了她俩眼,来人被张九日客客气气的开车送了回楼,还有些欣喜。
那人回了楼,喃喃自语:“大人说我们不脏,我们卖身的钱也不脏。”
“大人还送了我回来,买了许多小食赠予我们。”
“大人真好…”
有楼里见惯人心黑道的哥儿冷笑,摔着手帕飞了一下,恨不得摔醒这人。
他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说你磨着我们送了些钱财,送了就送了,就当是行善事。你可别学话本子青楼妓女用卖身钱救济那没良心的读书人。你没见那有情有义的杜十娘最后跳江而死…”
又有哥儿打着哈欠轻慢道:“就是就是,不过就是怜惜了你一时。可别把心落在不该落得人身上,我们是什么玩意儿。”
那哥儿凄惨一笑,“大人清风霁月,我是那个门牌上的那物。把我和大人放在一起讨论,那是污了大人的名声。”
众人劝不了他,各自摇摇晃晃踩着三寸小脚回房休憩。
那是天上的月亮,我是最微贱的污泥。
我怎么敢亵渎神女,只是这人生太黑暗了,一点虚妄的月光照拂了我片刻,我已知足。
不管外界如何,江南念带了二月红回了星城。
她先去处理了公务,一忙又是好几天。
把一干望眼欲穿的九门之人盼了又盼。
陈皮那次之后,就没能进入军营。
刀客又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性子,顶多就是多看她几眼,也不会去打扰。
晚上休憩在军营,刀客会为她按摩腰间。
江南念把他当作一个大型的抱枕睡觉,似这种地方她也没有兴趣做点别的什么。
刀客不提,她更是不会主动。
如此一番,时间就到了小年。
好不容易能休憩几日,江南念干脆带着小张们回了自己的府邸。
没成想,九门那几位已自觉的安排人手准备过年的物事。
“你这训夫有道啊!”张九日感叹一声。
张海杏对着张九日翻了个白眼,遂笑得花枝乱颤的,“那是大小姐命好,瞧瞧几位姑爷多善解人意。”
什么善解人意,我看是善解人衣才是。
江南念神色依旧闲散,一手插兜,一手拿着车钥匙,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哼,大骗子…”
陈皮还琢磨了好久,想着等她回来。非要先找她闹腾一番,可惜人直接回了军营,他想进去都被拦住了。
“陈皮小狗这是怎么了,多日不见就会哼哼了?”
齐铁嘴还拿着春联,委屈的眼神落向她,“夫人,二爷千里义演筹款。坊间早就传开了冷面军阀一怒为男颜,你都不解释解释?”
江南念挑眉,一点心虚的意思都没有,语气淡然:“解释什么?”
她看着一干人等笑言:“又送人又送财的,这搁谁身上都推辞不了。怎么,齐恒也要送人送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