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女孩儿软软的啜泣。
韩平平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居然降住了大魔头?
陆西爵若有所思的看着贺之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人眼睛好像没刚才那么红了。
“阿樟”陆西爵试探的叫了一声,然而他一开口,就破坏了现场和谐的气氛,只见贺之樟一个冷眼扫过来,双眸血红依旧。
季南堇见他瞪着陆西爵,于是也同仇敌忾的瞪了过去,还以为他是好人,居然跟这么多人一起欺负她老公,太可恶了!
这丫头什么都写在脸上,陆西爵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苦笑着摇头,“你老公车坏在路上,找我过来救急的。”
“车坏了为什么不叫拖车?叫你来有什么用!”季南堇一副别以为我年纪小就好糊弄的表情。
陆西爵被噎得不轻,不等他继续狡辩,贺之樟已经侧身挡住他的视线,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怀里的小东西,“不准跟他说话。”
明明是一句很生硬的命令,却让在场几人听出了老陈醋的味道,这个家伙该不会是在撒娇吧!
男人双眼充血、浑身湿透,季南堇心疼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一定很疼对不对?”
贺之樟不明所以,听着她哽咽的声音,这一刻突然很想看清那张脸。
见他突然低头靠近自己,季南堇还以为他在求安慰,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别怕,阿堇摸摸就不疼不疼了。”
贺之樟浑身一僵,头顶传来的触感有些陌生,却并不觉得反感,记忆中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
手腕被抓住,季南堇抬眸看去,只见头顶那片猩红似乎散去不少。
“阿樟?”她叫他的名字。
贺之樟一双眼珠缓缓移动,落在了她浅色嘴唇上,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很好听,他想再听一遍。
粗糙的指腹抚过嘴唇,季南堇福至心灵,踮着脚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季南堇一向想到什么就做了,亲完才觉得不好意思,躲在他怀里不肯出来,殊不知那翩若惊鸿的一吻,给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灵震撼。
嘴唇上还残留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这是贺之樟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为了确认自己的心意,他把人拉开,学她刚才那样在她唇上碰了一下,然后又碰了一下。
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看见,那个用一根铁钉杀死六个雇佣兵的人,唇角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
他现在可以确定,他喜欢这个香香软软的小东西,很喜欢。
猝不及防吃了一把狗粮,陆西爵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对兄弟下死手,轮到老婆就是亲亲抱抱。
韩平平还留着退伍前的习惯,在大家集体瑟瑟发抖吃狗粮的时候,一个人走到窗前勘察。
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车灯,韩平平出声提醒,“好像有车来了。”
陆西爵眯了眯眼睛,不管来的是夜莺还是贺家的人,都对他们不利,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如果是刚才,陆西爵还没把握把人带走,现在嘛
陆西爵摸了摸肿起的颧骨,对那个害羞的女孩儿说:“季南堇,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季南堇还没说话,贺之樟先不高兴了,把人藏到身后,手腕一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根长钉。
陆西爵嘴角狠狠一抽,抬手示意他冷静,“别慌,人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西爵居然从那张冷若冰山的脸上,看出了算你识相的表情。
把人叫过来说悄悄话看来是行不通了,陆西爵只好当着当事人的面扯谎,“阿樟出车祸伤到了头,现在视力受到影响,必须马上送他去医院。”
一听说贺之樟的眼睛是车祸导致,季南堇立马慌了,拉着他的胳膊就要走。
贺之樟虽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可他并不傻,抓住上当受骗的小东西说:“他在骗你。”
季南堇愣了一下,视线两人之间来回移动,刚才只顾着哭了,现在冷静下来,自然能发现贺之樟的不对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助理呢?”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