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碰，人也不动弹。

最后一探鼻息，已经没有气了。

“起开，起开！”

薛大夫上前查看一番，最后摇摇头起身离开了……

“哎…… 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没了。”

“不过凤家这位小姐也是惨，死了也好，全当全了气节。”

因为凤寒雪是他们这一行流放犯中第一个去世的妙龄少女，不少人都惊叹不已。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哎…… 估摸着是受不了了。”

一个妇人说完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好几眼沈如烟。

高门大户内宅后院里多少阴私，不受宠的女儿只会沦为家族联姻的工具，而流放路上的少女又能干什么？

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大家满含同情的看着清姨娘。

牺牲了自己又如何，还是护不住自己的女儿。

凤寒月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清姨娘一直抱着凤寒雪的尸体在哭，好不可怜。

她没想到凤寒雪居然去世了！

当初她将自己手里的私藏给自己时，她觉得不对劲，就怕出现这种情况，她还特地让随风他们观察了几天，看她没有寻死的意向就没管，想着等她有需要的时候伸把手，没想到再次相见就是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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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凤青山，难得的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迷惘。

清姨娘没有痛斥其他人，只是抱着凤寒雪大哭了一场，最后在解差王老三的帮助下将人葬了。

所有人都当这事儿就过去了。

但是凤寒月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千万不要低估一位母亲的决心跟力量。

凤寒雪的死明显有蹊跷，作为清姨娘唯一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更何况现在她还有解差的相助？！

别看清姨娘只是一个姨娘，但人家将王老三哄的服服帖帖的，对她还是不错的。

晚上围在火堆前，不知道谁起的头，才听到薛一鸣悲叹的说道，

“哎……小姑娘也是可怜，不堪受辱啊！”

听到薛一鸣亲自说出口，众人还是感慨万分，再怎么说也是凤家的女儿，虽然是庶女，但父亲凤青山好歹身居高位，若是受宠她的身份去皇子府做侧妃都当的，即使不受宠去凤青山的优秀门生或者一般的官员家做个正妻也当的。

没想到最后竟然沦落到这个下场。

“幸亏没跟他们那一家子在一起，要不然没一天安生日子。”

凤寒月，“确实如此。”

远远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帐篷，总感觉清姨娘在憋大招。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夜晚，凤寒月跟赵家商量好，两家一起出人守夜，不能光靠解差们组织的人，这段时间夜晚太平，有的人比较敷衍，甚至守夜的时候打盹。

赵昌武自然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今夜凤寒月那边凤寒柏跟随风守夜，他们这边赵绮华赵文亮兄妹俩守夜。

随风赵文亮上半夜，下半夜凤寒柏跟赵绮华。

这样也便于凤寒柏跟赵绮华接触看看。

赵昌武倒是想的“周到”，这边赵夫人倒是不愿意了。

“老爷，还是我来守下半夜吧，绮华年纪小，再说一男一女守夜像什么话，万一不成，绮华的下半辈子怎么办？”

赵夫人还是心疼女儿，希望女儿多一条路。

“妇人之见！”

赵昌武看着自家夫人的样子不住的摇头。

“夫人，你觉得我们这行流放到极北之地的姑娘还有选择吗？怕是普通的庶民，但凡家里富庶一些都不会要，你还不明白吗？”

赵夫人嗫嚅着嘴唇，最后默默的掉下一行泪。

赵昌武看到自己的老妻如此心中也是不忍，

“夫人，这是我能为绮华争取到的最好的出路，凤家兄妹都有本事，还有“战王”在一旁护着，虽然凤家二公子之前娶过妻，但他们没有孩子，你没看到那赵雪滢后悔了一直在后面追嘛，但愿绮华那孩子挣点儿气……”

赵昌武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

想到今日见到的凤寒雪，别以为她没看到一身的青紫，孩子遭了什么罪他一清二楚。

之前在军队，军妓营的姑娘们被拖出去时也就那样……

造孽啊！

也难怪凤寒松兄妹要脱离凤家，真是歹竹出好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