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就在六十年代内乱之际,穆达康遭到了奸人迫害,从此一蹶不振。
他眼睁睁地看着帝国内阁里,那些曾与他出生入死的好友们接二连三遭到迫害,当下便与国家阶层决裂,永远脱离帝国组织,从此便过上了长达二十年的漂泊生活。
他去被称之为苦寒之地的长白山挖过人参,也曾在塔格木沙漠里骑过骆驼,更是在乌藏最为高耸的云端感受过可怖的高原反应……
那些发配边境的遭遇,让他永生难忘,甚至刻骨铭心。
他曾在心底安安发过毒誓,终有一天要捅破这天,重见天日!
终于到了八十年代,穆达康忍辱负重,得到了平反,恢复了重要职位。
然而曾经那个铁马金戈的汉子却化身为刽子手,对曾经迫害过他的所有帝国内阁成员进行了血洗屠戮。
一批接着一批曾经将他踩到尘埃的对手倒下,让他吹响了胜利的号角。
经过十年时间,他扫平了一切障碍,登上了最高的山峰。
直到五年前,按照帝国新约的规定,届时已满才退出历史舞台,回到老乡姑苏过起了他所向往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
穆达康将手中的酒瓶交到中年男人的手上,淡淡地说:“据说帝都的司马家最近想要在姑苏立足?”
“不错!而且司马家胆子很大,就连穆老您的人,他们司马家都不曾放在眼里。”
穆达康笑道:“他这是吃准了身后还有更大的能量,以为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但他们司马家可能是不知道老夫的脾气。”
“穆老,我这就命人吩咐下去。”
穆达康饮了一口中年男人递过来的酒,咂嘴道:“老胡啊,你来尝尝这建国初期的茅台,就是够味儿!”
中年男人颤颤巍巍地推辞道:“穆老,我哪儿敢喝您的酒啊?”
看着中年男人灰溜溜地离开,穆达康笑骂道:“没出息!”
就在这时,别墅里突然进来了一位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手上提着几瓶好酒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爷爷,孙儿过来看你啦!”
穆武略笑嘻嘻向穆达康躬身行礼,接着晃了晃手中的好酒道:“你看孙儿给你带什么来啦?这些可是国窖!”
“国窖都喝腻了。”
“那你尝尝这六十年代的茅台,我可是托了好多朋友才搞到手的一瓶。”穆武略沾沾自喜地说道。
他以为找到六十年代的茅台就能让穆达康多夸上几句。
谁料穆达康撇撇嘴道:“六十年代的茅台有什么稀奇,你看看爷爷手中茅台的年份。”
穆武略拎起瓶子,皱着眉道:“我来看看……五九年的茅台?这包装瓶看起来脏兮兮的,爷爷你该不会是喝到假酒了吧?市面上那些五十年代的酒早就绝迹了吧?就我手上这瓶六九年的茅台都托了不少关系才搞来的呢。”
穆达康一脚踹在穆武略的屁股上,骂道:“假个屁,你爷爷我比这酒的年份还要老,我还能喝不出个真假?”
穆武略有些委屈地说:“爷爷,谁出手这么大方,愿意把这么好的酒送给你喝啊?”
穆达康咧嘴笑道:“一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