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看着依偎在自己的怀中,手有些无力的攥着自己的领口,同时还泪光闪烁的女孩,脑子里早已乱作一团……
为什么。
安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反应?
他眼下只觉得,这位由安扮演成珍夜模样的女孩,给自己的既视感已经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逼真。
他甚至有些恍惚的认为,或许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孩就是珍夜呢……
塔纳托斯从来没有见过珍韶脆弱的样子。他也从没见过珍夜落泪。
自己印象当中的珍夜,即便是已经处于了被自己完全控制的情况之下,她也依然从没对自己各种过分的行为做出过任何示弱的反应。
……但也从未抵抗过。
她只是承受着,仅此而已。
并且她还会在自己因不由自主又一次伤害了最爱的人而感到痛苦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目光平和的注视着自己。
仿佛就像是在说:害,我没事哒。不要再自责啦。
可现在此刻珍夜模样的女孩,是那样的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是那样的惹人心酸……
一股荒诞的反差感和既视感充斥了塔纳托斯的心间……即便她现在表现得如此不像自己印象当中的珍夜,可塔纳托斯还是是反而感觉她演得,越来越逼真了。
脆弱的珍夜吗。
原来在自己心目当中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她……也会有这般易碎的一面啊。还好这回在她脆弱的时候,有自己在她的身边……
不对!
塔纳托斯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该死的既视感,让他越来越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她不是珍夜……就算是演得再逼真,她也不是自己的真爱。
……为什么不是呢?
因为她是在自己的面前,由那条破蛇变幻成珍夜的模样的啊!这可是自己亲眼看到的啊!
……万一,只是安的障眼法呢?作为和卡俄斯同等级的老家伙,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但是……但是哪来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孩就是珍夜呢!
那可太多了吧。
戒指,口吻,行为,弱鸡的战斗力,莫名其妙的既视感,以及她此刻,这副笑着落泪的,易碎的神态。
而且,又何来的证据,能够说明这人不是珍夜呢?
珍夜是坐在由谎言堆砌成的王座上的女王……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可信的程度都不高。所以她刚刚说出口的每一句撩拨自己情绪的话,都可将其视作谎言。
若是真的将她自出现在自己面前过后的每一句话都视作谎言,只根据对方的行为表现来试图分辨的话……
塔纳托斯越是思考,眼神就越是空洞。
空洞的双眼仿佛没有聚焦,但一直都直愣愣的对着女孩的眼睛。
“塔纳,不,可以……唔……”
再次回过神来时,只感觉到一双无力的手正轻轻推着自己的胸膛。
……是在用这微不足道的力量,试图抵抗自己的靠近吗。
两人的脸出奇的近……塔纳托斯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想要干什么。
想要吻她。
……想要吻这个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让自己思念到快要发狂的女人。
我好想你。在这段无法相见的时间里,你是否也在思念着我呢?
女孩轻轻喘着气,泪划过脸颊……见塔纳托斯没有再更进一步的打算,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别这样……”
塔纳托斯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很早之前就放弃了靠表情神态之类的东西来揣测珍夜这个人的想法。
因为是做无用功……珍夜是个割裂感极强的人。即便是她笑容满面的站在你的面前冲你挥手,她的心里头也很有可能正在被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所肆意。
但现在……他确信。
这个女人刚刚慌了。
对此,塔纳托斯感到更加的口干舌燥……
“……不可以吗?”
“不行……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你不能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真的不是吗?”
被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眼所注视着……珍夜反倒感觉越来越忐忑。
男人此刻的表现,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难道说……暴露了?
啊……果然太冒险了,不能这样,千万不能暴露啊!不然塔纳……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