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挺走进去,一楼没人,二楼上倒是有动静。
上到二楼,听到洗浴间里有人正在冲澡,难道……
简挺正想退下楼去,只听里面关了花洒,花梦蝶吩咐道:“把衣服递过来,在沙发上。”
简挺环顾四周,心想,这是叫谁呢?房间里也没别人啊。
“动作麻利点。愣着干嘛?你又不是没见过。”
一进门就使唤上了?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简挺拿起沙发上的内衣内裤和睡衣,走到浴室门口。门大开着,花梦蝶正对着一面镜子梳头,健硕的双臀赫然在目,两只蝴蝶翩翩起舞……
简挺把衣物往筐里一放,扭头就逃到沙发区。
廖凯旋说得没错,是男人都很难自持……
过了一会儿,花梦蝶走了出来,坐到沙发上,看了一眼简挺,不满地说:
“你小子装什么正经?那晚既然做就做了,干嘛逃之夭夭?事后还和我玩失踪?”
“花姐,不是你想象的那回事。”
“不敢承认,是吧?是男人,敢做就得敢当。”
“真不是我。”
“我知道,当个警察不容易,你怕砸了饭碗。”花梦蝶说着,挪到简挺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听话,姐怎么忍心呢?不仅不会砸你的泥饭碗,还想再给你个金饭碗,咋样?”
“花姐,承蒙厚爱,不过,你可能看走眼了。”
“简小弟,这么多年,啥样的男人,姐没见过?怎么会看走眼呢?那晚,姐都不省人事,你怎么知道姐的好?嗯?”
花梦蝶抛了个媚眼,就要搂抱过来。
简挺彻开身,一手挡开,说:“花姐,请你自重!”
花梦蝶一愣,杏眼圆睁,嗔怒道:“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花姐,今天我来找你,就是要向你说明,那晚确实不是我。”
接着,简挺就把她喝断片之后的枝枝节节,复盘了一遍。末了,简挺说:
“最后,离开房间时,怕你醒来口渴,我还特意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了床头柜上,才锁好门离开。你硬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哦,对了,你不是提取的有那个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现在就可以和你一块去医院,提取我的检材,与你的那个做DNA比对。”
这番话,让花梦蝶无言以对。回想起断片之前,他进包间被误以为是廖凯旋,自己黑灯瞎火之中的荒唐事,他并未有过分之举,以及后来的种种,她不由得不信服了简挺的话。
花梦蝶如梦方醒,很气愤地问:“那么,那个畜生是谁呢?”
“这也是今天我要来找你的最终目的。花姐,你得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咱才好抓这个乘人之危的孬种。”
花梦蝶说,睡醒时,已经是早上五六点了,头昏脑胀的,见自己的内衣内裤被扒了下去,意识到是遭人强暴了。自己踉踉跄跄到了卫生间,见垃圾桶里有个套套,就收了起来。本以为是简挺干的,加上头还昏沉沉的,就又倒头便睡。到了九点多,她离开了酒店,把检材送到了医院。她的打算很简单,等拿到了证据,简挺自然就得乖乖听命于自己。隔了一天,她没忍住,就打简挺的电话,居然关着机,连着几天都关机,这才有了昨晚通话时的发飙。
听完,简挺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那晚,除了廖凯旋,还有谁事先知道你在夜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