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格在历经少年得志又被涂天南、孟南打落尘埃后,恍然醒悟,知耻后勇。
此后,再不张狂,不复少年。
王格,稳健!
阎闯既然说没事,那就继续打。阎闯既然喜欢说教,就让他说。
看在江边柳的面子上,王格客客气气陪打。
见王格这么配合,阎闯自是欢喜。
于是。
你好我好!
就这样,足足打满两个时辰,在最后,阎闯剑光如万花绽放,赫然是恒山剑法中的高阶剑术‘万花剑法’——
一剑生万花!
圆转绵长!
直将王格上下左右四方去路全都封死,剑锋凌厉,迫使王格只能一路后退。
退退退!
一退再退!
直至王格快要退出擂台区域——
唰!
阎闯这才猛地收剑,口中朗喝一声:“我认输!”
太六战队!
再输一阵!
……
“阎闯!”
“这人,古怪!”
观战席中,坐在前列,有两人操着北方口音,认真观赛,认真观察阎闯,越是疑惑,压根看不懂这人!
不是看不懂阎闯为什么要认输。
这个他们看得懂——
“阎闯认输,是为进入败者组,在复活赛中多打两场。”
葛句皱眉,他知道阎闯在正赛中认输是为多打两场,但他想不通:“他说教的瘾头就真的那么大?‘剑州大比’关乎到‘苍山论剑’的出线名额,就为了多两场比试,多两场现身说教的机会,他就故意输掉正赛?”
葛句不理解,他大为震惊,他觉得阎闯有病。
邹洪倒是能理解一点:“天才往往都有怪癖,他的怪癖,或许就是‘爱说教’,亦或是爱出风头。”
他冲葛句笑道:“对这种人,伱要是试图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分析去理解,那你就输了。别去想那些,这些人的性格、脾性、癖好,跟我们都没关系,如实记录他们的实力、潜力,这才是我们的正事。”
“也对!”
葛句笑笑,他想到自己见过的不少天才,虽然有正常人,但稀奇古怪个性的也占据不少。
阎闯好为人师,只不过是另一种的‘稀奇古怪’而已。
不足为奇。
葛句也只是随口好奇两句,并未深究,紧接着就跟邹洪讨论起阎闯的实力:“硬实力方面,阎闯不强——”
葛句低头看看右手一方罗盘,左手掐指,“不过提升的确实挺快,短短十天,这进步,有点离谱!”
剑州大比上截止目前,阎闯一直没有展露全部实力,几乎都是碾压局,哪怕跟王正一那一战,还是展露的‘太极拳’造诣与玄妙,至于他自身的基础修为——
破限第几品?
后天第几重?
压根看不出,鲜少有人能知。
但葛句跟邹洪就一清二楚——
这十日,借助这罗盘,二人一直在实时检测、跟踪包括阎闯在内一众剑州天骄的实力变化,这其中,阎闯的进步幅度排在第三,虽然被第一、第二名的进度拉开很多,但他同样也跟后面的第四名形成断层。
进步飞速。
可归根结底——
“后天第一重。”
“内劲第三重。”
“气血第三段。”
“比普通一品破限强一些,但应该还在一品破限的范畴之内。”
“硬实力只能说是一般。”
葛句基于数据做出评价。
邹洪补充道:“以他这个进步速度,在‘剑州大比’之后,在‘苍山论剑’之前,有望达到破限三品、后天三重。”
“论基础实力,三品、三重,只能算是中下游。”
葛句摇头。
“但阎闯的真正实力比基础实力强太多。”邹洪有些头疼,他细数阎闯在这一次‘剑州大比’前后所展现出来的武学造诣:“五拳五法!第一基剑系列六套剑法!第二基剑系列四套剑法!现在又出第三基剑,已经积累‘第三基剑’与‘万花剑法’两套!这有多少?随便数数,这就已经五门拳法、十二门剑法。”
邹洪苦笑:“拳法剑法的评级定级,以及阎闯在这些拳法、剑法上的造诣,我们观察、评判的速度,完全追赶不上他展露、创造的速度。‘五拳五法’到现在都没把品级定下来,‘第一基剑’系列中,才刚刚梳理到第四套‘养吾剑法’,结果这小子已经都快要将‘第三基剑’系列弄完。”
跟不上!
实在跟不上!
阎闯创造武学、展露武学的速度太快,应接不暇,饶是邹洪、葛句都是见多识广的老手,也被累的够呛!
阎闯在前面一路狂奔,他们在后面一路追赶。
太累太累!
“要不,找找其他组的行走对一对,商议一下?”邹洪看向葛句。
葛句有些心动,但还有顾虑:“被上面知道,怕是不好吧?”
“这有什么!”
“天高皇帝远!那些人远在慈州,眼睛还能看到剑州?”
邹洪鼓动道:“其他十四组必定也对这阎闯头疼着呢!我们不必找全,找个两三组,分工合作,等回到慈州,都交个漂亮答卷,稳坐头几名,岂不美哉?”
葛句被说动了:“邹兄人脉广,我听邹兄的!”
二人定计。
再看场中,瞧见阎闯,实在又爱又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