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厉瑾寒放下漱口的茶杯,接过湿毛巾,漫不经心擦了擦手。
“若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本王,本王要亲自去会会木帛大师。”
“额……”夜子迟疑:“牵机楼说了,这个木帛大师虽然画技超群,却是个十足的财迷,想见他,得这个数。”
说完,伸出五个手指头。
厉瑾寒微愣:“五十金?”
夜子摇头:“不,是五百金。”
说完,叹了口气:“王爷,这求画的银子,属下暂时为您垫上了,等您发了俸禄,记得还给属下。”
“咳咳!!!”夜瑾寒顿时被呛到了。
他虽然贵为瑾王,但封地却在偏院贫瘠的荒南。
荒南地广人稀,百姓贫困,每年的税收,还没他一年的俸禄多。
皇上看似开恩,恩准他在京城开府,实则,是对他心有忌惮,变相软禁他。
他当了几年闲散王爷,一无商铺,二无良田,出多进少。
加之喜欢收集名家的字画,府上又没有女主人打理,库房早就空了。
若不是太后心疼他,时不时就变着法子给他赐点金银珠宝。
只怕,瑾王府连下人都快养不起了。
前些日子,荒南牧野县遭遇涝灾,皇上故作不知,不愿派人赈灾。
他只得清点库房,把私库里的银子全都拿出来,连夜运往荒南赈灾。
眼下,别说是五百金。
只怕五百两,他都拿不出来了。
“五百金啊……”厉瑾寒捏着额心,头疼不已。
“罢了,那就暂时先求画吧。”
“是!”
-
棉棉被洗的香香白白,换上了一套绣着白色山茶花的小裙裙。
头上扎着两个垂髻,发髻上还别了两朵绢帛做的白山茶。
清新脱俗,跟山里蹦出来的小花仙似的,漂亮、精致。
奶香奶香的,软软糯糯,可爱的很!
小家伙骑在咪咪背上,兴奋的往花厅冲。
“zhou!咪咪!干饭去也!”
“汪!!”咪咪兴奋的叫了一声。
干饭去咯!
饭饭什么的,最香啦!!
一人一虎冲进花厅,厉瑾寒已经坐在八仙桌后等了。
棉棉从咪咪背上跳下去。
一个箭步冲上去,乖乖爬到厉瑾寒身边坐好。
咪咪也一个起跳冲过去,在棉棉右手边的凳子上,乖乖坐好。
两只狗爪爪乖巧的摆着身前,吐着舌头,等待投喂。
“爹爹!棉棉准备好啦!”
“汪!”咪咪也准备好啦!
厉瑾寒淡淡‘嗯’了一声,抬手让下人上菜。
棉棉和咪咪几乎是同时抬起头,睁大眼睛,吸溜着口水,看着饭菜端上桌。
可当主仆俩看清桌上的吃食后,顿时焉了。
白粥,馒头。
窝窝头,糙米饭。
棉棉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眨了眨眼睛仔细看,还是那个四个惨兮兮的菜。
小家伙瘪起嘴,可怜兮兮道:“爹爹,家里是穷的吃不起饭了咩?”
“要是很穷的话,棉棉可以挣钱钱养爹爹呀。”
“汪!”就是就是!小主人可厉害啦!可以赚很多钱钱呢!
“咳咳!!!”厉瑾寒被她的话呛到,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棉棉委屈的摸着小肚肚:“爹爹,棉棉不想次窝窝头,也不想喝白粥粥。”
“棉棉想吃真羊羔、真熊掌、真鹿尾儿~”
“骚花鸭、骚雏鸡儿、骚子鹅~”
小家伙边说边流口水,舌头都打结了。
蒸说成了真,烧变成了骚。
厉瑾寒一脸黑线:“舌头捋直再说话。”
也不知道谁教的报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