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下人有急事来报,厉瑾寒擦了擦嘴,便匆匆去书房了。
棉棉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早餐,也学着爹爹的样子,擦了擦小嘴,跳下椅子。
小家伙粘人的紧,一刻钟不见爹爹,她就坐不住了。
迈着小短腿,飞速跑到书房。
正准备踹门,这才发现,昨天被她踹坏的门,还没来得及修,只得收回小短腿。
恰在这时,微风吹过。
一团团白色雾气扑面而来。
棉棉疑惑抬头,看着笼罩在王府头顶的穷寡之气,顿时吓得炸毛了。
肿么回事呀?
这才过了一晚上,怎么瑾王府上空的金色财气全都跑光光了?
难道,爹爹变成穷光蛋了?
这就是他们早上只能吃窝窝头的原因?
书房内,隐约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棉棉噔噔噔跑到窗边,踮起小脚丫,把耳朵贴了上去。
“王爷,昨日运送去牧野县的赈灾银和粮食,在京城往南五十里的猛虎峡,被山匪劫了!”
“什么?!”厉瑾寒脸色骤变:“你们怎么做事的?!”
张巍低着头,声音发抖:“属下也很奇怪,明明运送的队伍都是自己人,路线也是严格保密的。”
“可那群山匪,就好像提前得知消息一样,提前布置了埋伏!”
“而且,他们明知这是王爷的队伍,依旧不管不顾的劫了银子和粮食,甚至还杀了我们几个弟兄!”
说到这里,张巍满脸悲愤:“属下以为,这背后,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话音一落,书房内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厉瑾寒垂着眼眸,脸色阴沉,良久,才自嘲一声:“为了防我,他竟然连百姓的性命都不顾!何其残忍!”
夜子也捏着拳头,一脸愤怒:“牧野县百姓深受水涝灾害,王爷为了此事,连上了三道折子,可皇上却置之不理!朝堂上也无人敢提这件事!”
“把王爷拘在京城,不许王爷回封地也就算了!现在王爷搬空库房去救济灾民,他居然也要算计阻止!”
“他这是要让毁了王爷的名声,让荒南百姓,对王爷哀声载道,把怨气全怪到王爷头上来!”
“夜子!”厉瑾寒沉喝一声:“慎言!”
夜子愤愤的闭了嘴。
棉棉挂在窗台上,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
原来,爹爹变得这么穷,是把他的银子全拿去赈灾了。
可这不应该是归皇上管吗?
听叶子叔叔的意思,皇上是个坏人?
他一直在针对爹爹?
那……那些害爹爹的邪法,会是皇上做的吗?
暗中算计爹爹,想害爹爹性命,现在还抢爹爹的银子!
哼哼!
臭臭皇上!坏蛋皇上!
敢算计爹爹,棉棉跟他拼啦!
小家伙一个愤怒,小手一捏。
咔嚓一声。
一整扇窗,就这么被她徒手掰了下来。
小家伙愣了一瞬,呆呆的看着掉落下来的窗户,懵懵的抓了抓头顶的小呆毛。
呜呜,不怪棉棉呀。
是窗户太脆弱了。
棉棉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