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军用越野车疾驰在山间公路上。李轩坐在副驾驶,仔细研读王铁发来的资料。

"天庭密藏的记载很零散。"他对正在开车的林婉儿说,"但有一点很有意思。每次记载都会提到'九重天阙'这个词。"

"九重天阙?"林婉儿皱眉,"听起来像是某种建筑。"

"没错。根据记载,这是天庭在人间的几处重要据点之一。武当山就有一座,而且......"

他指着平板上的图片:"你看这个建筑布局。是不是和峨眉山地下发现的那些遗迹很像?"

林婉儿瞄了一眼:"确实。都是以五行方位布局,中间还有一个类似祭坛的建筑。"

"所以我在想,司空震说的大秘密,会不会就在九重天阙里?"

正说着,通讯器响起。是特别行动组派来接应的小队长:"李组长,前方三公里处有个检查站。我们的人已经就位了。"

"明白。"李轩说。

车子很快到达检查站。几名便衣特工正在例行检查过往车辆。暗哨已经封锁了周边的隐蔽点,防止有人偷渡。

"组长。"一名特工走过来,"武当山那边刚传来消息。道观后山发现了可疑人员活动痕迹。"

"什么痕迹?"

"有人在绕着后山转了一整圈,每隔一段距离就停留片刻。根据监控显示,那人手里似乎拿着某种测量仪器。"

李轩眼神一凝:"是在测绘阵法节点。"

"您是说......"

"天庭护法堂的人已经到了。他们在勘测武当山的五行大阵。"

特工立即掏出对讲机发出警报。与此同时,李轩感觉到天地镜微微震动。他取出天地镜,镜面上显示出武当山的方向,隐约有一丝特殊的波动。

"玄武纯阳镜。"他说,"果然在武当山。而且...距离不远了。"

"前面就是武当山。"林婉儿指着远处群山,"要直接过去吗?"

李轩摇头:"先去见见清虚道长。以天庭护法堂的性格,肯定在暗中观察。我们得了解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一个小时后,车队抵达武当山脚下。几名道士已经在等候。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道士,一脸精明相。

"李施主。"中年道士抱拳行礼,"家师清虚正在后山等您。"

"有劳了。"李轩说,"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清和。"中年道士说,"请随我来。"

一行人沿着山路前行。路上,清和介绍了最近的情况:"这几天确实有不少可疑人员在山上活动。他们都很谨慎,没有正面接触,就是在四处转悠。"

"都转悠些什么地方?"

"主要是一些古迹。比如三清殿后面的废弃道观,还有山腰的几处石窟。"清和说,"最频繁的是后山的九霄台。"

"九霄台?"李轩眼睛一亮。

"是武当山最古老的建筑之一。传说是当年仙人炼丹的地方。不过现在只剩一片废墟了。"

说话间,众人来到半山腰的一处道观。清虚道长正在院子里等候。见到李轩,他立即迎了上来。

"来得正好。"清虚说,"刚才又发现一件怪事。"

他带着众人来到道观后殿。殿内陈设简单,正中供奉着一尊纯阳子神像。神像前的供桌上放着一个古朴的铜镜。

"这面铜镜是早上突然出现的。"清虚说,"我们查遍了记录,都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

李轩仔细端详铜镜。这是一面很普通的古铜镜,甚至有些锈迹。但天地镜却对它产生了强烈的感应。

"有意思。"他若有所思,"看来是天庭护法堂故意留下的。"

"为什么这么说?"

"这面铜镜虽然普通,但位置很特殊。"李轩说,"你们看供桌的位置。"

众人这才注意到,供桌的位置似乎经过特别安排。从某个角度看去,阳光正好照在铜镜上,反射到神像胸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