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有“闺女”,尤有余有闺女,侯勇军也生了个女儿!别的不少兄弟也有闺女!
他们这些做父亲的,哪儿受得了自己可爱的女儿还未成年,就可能成为别的男人满足兽欲的玩物?!
他要是任由这种事儿继续,就真是他柳成林的耻辱!也是他们这些所有老爷们的耻辱!
好犬护四邻,好汉护三村!
他柳成林当小混混的时候,都没有让他住的这座城里出现这种污糟事儿!
“大牲口”也好,“叫驴”也罢,该消失的都消失了。
现在人口增长太快,人多眼杂,没法像以前那样快意恩仇,但是,不还有王法呢吗?
再说,他柳成林如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车有车,只需要多动动脑子,谋划得周密点就行。
季诚市长和秘书魏安听着市民石泽的举报,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才发现,这小城里的人,做事儿还是挺狠辣的,他们俩,还是先跟上头通个气的好!
不然,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折在这座小城里,再也回不去省城!
就是这个石泽,若是他们行动晚一点儿,会不会人身安全出问题?
季市长思量了一下,公安局曹副局和严局一直不合,当初严局是在韩副市长的力保下当上的正局。
季市长对严局的观感并不好,很油滑的一个人,眼袋总是又大又青,一副“操劳”过度的“虚”样。
如今,除非以快打慢,迅速控制住韩副市长和严局,其他人,倒不足为惧。
季诚市长低声吩咐秘书魏安,让他立刻回办公室,打电话“请示”一下上级领导,而他自己,决定带石泽马上去找曹副局。
事不宜迟,成败在此一举。
喜欢早锻炼的人,一般不会熬夜,同理,喜欢夜生活的人,早上大多也爬不起来。
这个时间差,给了当机立断的季市长调兵遣将的机会。
柳成林果然没看错,季诚市长是个坚持信仰,有魄力也有识人之能的人。
抓捕韩副市长和严局的人是曹副局带着蒋立新和其他几位与蒋立新要好的公安。
他们都默契地瞒着李伟,就是觉得,他们都弄不清这李伟到底是哪一边的。
韩副市长被抓没多久,照常下班的韩校长,骑着自行车被副食品公司的大解放车撞得差点当场没了命!
赶倒霉,刹车失灵!
这大解放车有年头了,全车就喇叭不咋响,别的地方就没有不响的!
司机赵勇又连撞了两棵街边的大树才算把车给硬停下来!还好,他人没事儿。
赶上交警杜宇处理交通事故,杜宇一看被撞的人是韩校长,大概检查了一下,就给定了性。
随后大解放就被拖走强行报废,当天就拆零碎卖废品回收站了。
被撞重伤昏迷的韩校长被急救车送进市医院干部单人病房。
韩校长的家属被通知来护理病人。
不过,这位韩校长夫人对她这个丈夫似乎很不满,虽然也哭了,但这位韩夫人哭的是:
“该!让你不干人事儿!遭报应了吧?老天爷长眼睛呢!咋不早点收拾你……”
柳树芽在进病房前听见,心里的厌恶少了很多,就敲了敲门。
柳树芽心想,你很快就跟这个不干人事儿的东西没关系了。
今天一听说姓韩的被车撞成重伤住院,柳树芽就当机立断“不小心”摔了一箱药!
不管是谁动的手,她柳树芽都帮下场子,把这事儿干完。
这月工资起码被扣一半,不过买恶贯满盈韩校长的一条命,太值了!
韩夫人让进来,全副武装戴着大口罩只露一双眼睛的柳树芽简单地跟韩夫人解释:“加药。”
就把一针筒药注射进滴流瓶里。
韩夫人扭着头,似乎很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她的样子。
她当年也是枝娇花,被她丈夫甜言蜜语地哄着结了婚,可是,生过孩子后,她就失了“宠“。
只是,韩夫人是传统女人,娘家又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她就是听说了丈夫的隐秘,为了孩子,也只能得过且过。
韩夫人是个善良懦弱没主见的女人,除了哭,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在她看来,老天爷还是手下留情了,怎么不让那辆破车直接撞死姓韩的?一了百了!
傍晚交班,病房里又来了个穿戴严实的小护士加药,韩夫人有点奇怪:
“下午不是刚加完药吗?”
“啊?那个,韩校长不是伤得重吗?大夫又给开了点药。”
小护士回答,手有点抖,但还是把一针筒药全推进了滴流瓶里!
就听见韩夫人似乎埋怨般地低声抽噎着自言自语:
“开什么药开药?治他这种混蛋干什么?他死了才好!呜呜呜……”
小护士耳朵尖,听见韩夫人这话,呼出一口气,似乎放松了些,有点同情地瞥了韩夫人一眼,走了。
小护士临时起意,接班时看垃圾桶里一堆能刺激心脏跳动的碎药瓶混着药粉,想着自己生的也是女儿,就“恶”从胆边生,决定送韩校长一程!
韩夫人实在憋闷,再说,她在这病房里守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人过来探望,她自己也饿了,就扫了一眼滴流瓶,见还有不少药水呢,就决定先出去吃口饭去。
韩夫人前脚刚走,后脚病房里又来了位捂得严严实实的护士,掏出针筒就往滴流瓶的橡胶盖上扎,一看见上面已经有针孔了,就挺高兴的!
正好,这拿针筒扎橡胶滴流瓶盖,也是个技术活儿,她在家练了好几天都扎不好!
但拿针筒扎已经扎过的孔还是挺容易的!
这位也是把一针筒药一推到底,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
不过这位是直接走到走廊拐弯处的男厕,那有人正等着她。
这位在男厕迅速脱去白大褂,帽子口罩,换上夹克衫,跟那个人一起翻出窗户。
哪怕是被别人看见,也只当是两个吃饱了撑的男人,有路不走,非得跳窗户抄近路!
韩夫人一回来就发现不对劲儿,韩校长躺着的姿势变了,他眉毛使劲拧在一起,似乎想伸手抓挠胸口,但他显然没力气改变什么了!
韩校长已经没了呼吸,韩夫人一下子“呜呜呜”地哭了起来……